「咳!」江漾半伏在桌上,許久才把氣喘勻。
「怎麼樣?死的滋味不好受吧?」呈央君一手想去碰他的臉頰,江漾卻扭頭避開了。
「不要試圖激怒我,若我真失手殺了你,那多沒意思。」
江漾垂眸看著地上的碎瓷片,心中驀地生出了一個念頭。他想試探一下呈央君的底線,賭一把,看看男人到底對他有多少耐心。
這樣一來,他就能判斷自己的勝算有多大。
這日,待呈央君離開後,江漾弄碎了一盞瓷瓶,拿瓷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他用的力道適中,既不會讓血流失控太快流干,也不至於太輕鬆。而且他算好了婢女會過來伺候他用晚飯的時間,可以保證自己在將死未死時被發現。
呈央君接到婢女傳訊時,剛得知自己找錯了人。
江家不止有江漾的八字合上了預言,江漾那個弟弟竟然也是同樣的八字。
可惜,那個少年現在還太小了,沒法成親,他只能再等上幾年。幾年的功夫對於妖族來說不值一提,呈央君不至於沒有這個耐心。
那他要拿江漾怎麼辦呢?
一個沒用的人族,是殺了,還是放了?
他正猶豫不決,得知了江漾自我了斷的消息……
呈央君匆匆趕過去時,滿屋都是刺鼻的血腥味。江漾穿著白色的寢衣,倒在自己殷紅的血里,那模樣竟是令他心臟猛跳了一拍。
好在青年鼻息里還有一點氣息。
呈央君把人從血里拎起來,咬破自己的手腕,以自己的妖血哺給了江漾。直到青年蒼白的面上再次有了紅意,他才罷手。
江漾這次自尋短見的做法,換來了持續數日的雙修。呈央君企圖用這種方式發泄心底的憤怒和某種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情緒。
「下次再這樣,就讓你一個月站不起來。」呈央君附在江漾耳邊警告道。
江漾眼底依舊是那副清冷疏離的模樣,心裡卻有些得意。
他賭贏了。
呈央君不想讓他死。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警告起了作用,此後江漾果真沒再尋「短見」,只是面對呈央君時依舊愛答不理。
呈央君漸漸不再滿足於床.笫.之.歡,他開始渴望和江漾能說說話,渴望對方能正眼看看他。為此他試過許多方法,但江漾對他始終如一,既不受威脅,也不聽誘.哄。
無奈之下,他想到了另一個方法。
「我不久前才知道,我抓錯了人。其實我要找的人不是你,是你弟弟。」
「!」江漾驟然抬眼,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怎麼?終於肯聽我說話了?」
「他才十二歲,你想做什麼?」
「把他抓來先養著,養到成人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