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很久之前問過你,有沒有情動過。」
「太子說從未,本王就當真了。」
「本王受了傷,總要一樁樁,一件件,千倍百倍討回來。」
「一旦本王出去,你終生都逃不掉。」
很久很久之後——
「再說一句。」
殷臻喘息著道:「一刀殺了你。」
【作者有話說】
遲了一丟丟,榨乾(躺下
第30章 30
◎「孤、要、上、你。」◎
這句話落地後, 宗行雍居然真的閉上了嘴。
他盯著殷臻,仿佛在思考什麼。
殷臻沒管他,開始在他身上摸索到底傷在什麼地方。漆黑一片, 他隱約只能見到一點微弱的衣襟亮光,全靠感覺往下觸碰。五指從下巴開始, 從脖子到胸口, 從起伏胸口到硬梆梆腹肌,再往下……
手腕被一把抓住。
雖然看不見人, 殷臻還是垂眼,和黑暗對視。
「殷臻。」
宗行雍幽幽:「你往什麼地方摸?」
殷臻簡潔:「傷口。」
「……」宗行雍費解, 「你不能問本王傷在哪兒, 非要上手摸?」
殷臻手腕一掙脫,很快找到了傷口, 在小腿, 一共兩處。宗行雍身上大量的血腥味應該來自別人, 他心中稍定, 冷靜地判斷失血程度和血液體量, 然後抬了下頭:「有毒嗎?」
「不是毒。」宗行雍懶懶抬了下手, 向他展示自己無力的關節,「是迷藥一類能讓野獸失去爭扎力氣的東西。」
殷臻摸到一手粘稠濕熱的血, 他眼睫毛一顫動, 從宗行雍衣衫下擺「撕拉」下一塊布。
「不是怕血?」宗行雍問他。
殷臻:「看不見。」
血緩慢止住。
能做的都做了, 殷臻權衡了一下洞的高度和宗行雍腿上的傷,決定等。
時間一秒秒流逝。
「箭學了多久?」宗行雍問他。
一片寂靜中, 彼此心跳清晰可聞。
殷臻有一點點冷:「不久。」
他時間有限, 必須花在刀刃上。騎術和箭術最精, 夜以繼日高強度的訓練折磨出來的結果。從他想要皇位那一刻開始,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為了同一個目標。
過了一會兒,他說:「孤去大金寺是第一次出宮。」
當時費了點功夫才打聽到攝政王行蹤,為了避人耳目易容。
「本意是和你談談。」
「後面的事……」他頓了頓,道,「孤在攝政王府能第一時間得知所有官員動向和立場。」
宗行雍的書房對他全然敞開,不如說整個攝政王府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