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被我收起來了。」
「還我。」她暴躁地在沙發前面走來走去。
光著腳,鞋也沒穿。
蔣溯把拖鞋放到她面前,渾身挾著奇異的安定氣息,話音低低:「穿鞋,別再著涼。」
他蹲著,捉起她的腳踝,依次穿妥當,才起身問:「你究竟怎麼了?」
殷松夢身體塌過去,抱住他,沒了那種跋扈,像只受傷的刺蝟。
「我有點難受。」
蔣溯抬起的掌心輕撫她圓滾滾的後腦勺。
她總算不再要喝酒抽菸,而是說:「蔣溯,你留下來陪我睡覺。」
「嗯。」
這晚撳滅燈,她縮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我爸媽沒結婚。」
這事並不私密,財經新聞常報,紫雲集團的老總殷得麟單身至今,唯有個獨女,極盡寵愛。
「我跟我媽在南舟住,到五歲才被我爸接到他身邊。」
她仰臉:「你知道為什麼嗎?」
蔣溯沒答,收緊了在她腰肢的手臂。
她又縮回去,騰了副的語調:「他被診斷出弱精症,生不出兒子了。」
殷松夢不再灑脫,第一次向他坦懷。
他得逞了不是嗎?
可他並不開心啊。
第7章
清晨。
殷松夢伸了個巨大的懶腰,旁邊已經空空如也。
餐桌留有中式早餐,熱騰騰的面、豆漿。
她吃完開車去上早八,進教室時,上百雙疲憊的眼神驟然聚光。
殷松夢身材極好,露肩上衣,緊臀牛仔褲,鬆開一頭烏黑濃密的捲髮,撲點淡妝,本就標緻的五官更是明艷,從前門到後桌,一路吸睛。
誰能想到她昨晚的荏弱。
女人嘛,生理期難免多愁善感,殷松夢發現她爹那張十幾年前,泛黃的診斷報告時,聯想到他來接自己的日子,的確傷心過,甚至搬到現在的大平層單住。
但換個角度想,她爹雖然骨子裡和方丘一樣想要兒子,但那又怎樣,他又生不出來,妥協也好、認命也罷,總歸是寵她。
她才不要鑽一輩子牛角尖,累也累死了。
一上午滿課結束,汪寶玲問:「去哪吃中飯,后街還是商業中心?」
前面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人潮中進了食堂大門。
「食堂。」她眼睛亮晶晶的。
「我們也吃餛飩吧。」跟進食堂,又說。
「行啊。」汪寶玲瞟了眼餛飩店排隊的蔣溯,瞬間瞭然。
她家裡條件是圈子裡最次的,多虧自己和殷松夢交好,家裡代工廠的訂單才能源源不斷。但就算這樣,她戀愛也得拔高眼光,絕不往下扶貧。
可殷松夢不在乎,戀愛於她,就像花錢買的消遣。
估計蔣溯也是消遣吧,汪寶玲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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