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他們互相聊了聊近況,傅伽燁已經結束學業歸國接手家業,他從小拔尖,十分循規蹈矩,背地也刻苦,學成回來肯定是極其出色的接班人。
她感覺手機里消息震動,應該是蔣溯的回覆。
象徵性吹了吹彩虹屁,就要提裙離開。
「得塔哥哥。」他忽然提起舊稱。
「?」她疑惑回頭。
斑駁的樹影從窗口落進來,把他織住,有一瞬間眼前的男人仿佛變成舊日一本正經糾正稱呼的少年。
「我以為你會像小時候那樣叫我。」
只不過這次糾正的角色變成了她:「小時候鬧著玩兒的。」
「我還是叫你名字吧。」
小時候叫哥哥是家裡長輩的交情,長大再叫有點怪異,畢竟不是親生。
「這個年紀我好像只有情哥哥。」對了,怪異就在這兒了——
她折磨蔣溯的時候會俯耳喊哥哥。
傅伽燁沉穩的面龐難得垮了垮。
「回見。」她擺擺手。
第14章
傅伽燁站在原地看她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光影將西服裁剪,熨貼著挺拔高大的身形,向來自矜穩重的人忽覺滿身束縛。
收回目光,去廳上同壽星道過賀,移步離開了老宅。
殷松夢回房趴在床上,摘手套和蔣溯打字聊天。
先把自己剛剛對鏡拍的照片發過去。
-是不是超級幼稚?
那頭「對方正在輸入中」來回閃爍,回來一個:
-嗯。
-看看你照片。
對方發來一張酒店窗外的照片。
露台外面天色黑沉沉,燈光杳杳。
落地玻璃窗淡淡映著臥房的陳設,她放大了瞧,連人影也沒有。
這有什麼好看的。
-拍人!
他沒動靜。
的確,想想蔣溯也不可能會拿手機自拍或者對鏡拍,想想那張雖帥但面癱的臉就違和。
-那就不拍臉吧。
-拍下面。
-不穿的哦。
蔣溯徹底不睬她了。
她彈過去一通視頻電話,倒是接了。
襯衣紐扣每一粒都扣得死死的,褲頭拉鏈嚴絲合縫。
他大概是要去洗漱,把手機架在床頭,正打開行李箱拿洗漱用品,睡衣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