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廣告推送和群消息都讓她更煩一點。
心裡一道聲音在說,看吧,他就能習慣,哪怕你掛電話他也不會打回來。
想到這,心又硬了點。
「小姐,製冰機壞了,吃熱的桂花圓子可行?」保姆來問。
她本來也沒胃口,抓起手機上樓說:「算了,下次吃冰的吧。」
手機忽地震動一下。
她停在樓階立馬點開,結果是秦奧的消息:
-來金樺海喝一杯。
緊接的照片裡已經聚有三五好友。
-速來速來!你不是好奇我偵破了什麼?見面談。
白天壽宴才喝過,不明白他怎麼大半夜還要沾酒,偵破不偵破的她看見這兩字還愣了一下,想起來秦奧去南舟的事,她當初也只是隨口一問,並不好奇。
但她還是去了,無他,躺床上睡不著,找個地方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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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的夏天餘暉掛天邊,夜裡九點,半座城依然霞光通達,刺得人眼暈。
蔣溯已經回酒店,徹夜未眠,加上白天見了一撥又一撥人,令他神情沉倦,把門踢上,自動窗簾嗡嗡合攏,昏弱的落地燈取代了玻璃窗外詭異透亮的太陽光,令他戴了一整天隱形的眼睛好受些,他扯松領帶和兩粒扣子,坐在沙發上放空。
消息仍停留在那通中止的視頻通話的記錄。
他惱殷松夢可以這麼多情,敏因、傅伽燁……還有誰?
氣勁上來一句話也不想理睬,可當她真的不說,他又開始後悔,後悔為什麼非得胡謅自己要睡覺,他明明氣得肺要炸了,睡哪門子覺。
打回去?要她以後永遠只愛自己一個嗎?他好像都不知道自己能和她走多遠,一旦她發現這場騙局,又或者敏因醒來,告訴他,都怪她玩弄感情,才害他失去那雙腿,他又要如何自處。
他仰頭靠在沙發上摘隱形,眼球乾澀,薄薄的鏡片戴得時間又長,往日一捏就貼著指頭摘了下來,現今把眼睛摳紅了依舊不得章法。
他垂落手在兩腿側,盯著天花板靜靜喘息。
不可控地,抓起手機打了回去。
一遍,兩遍……
沒人接。
他想起來此時國內已經是後半夜,於是鬆了松心,先去找滴眼液,潤潤眼眶,終把隱形摘下丟入垃圾桶。
再去洗澡,估摸著明天她起床會回消息。
然而早上,下午,晚上,依然沒有隻言片語的回覆,他白天打過去的電話也同樣無人接聽。
他開始隱隱不安,電話給國內的阿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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