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松夢知道肯定不止這句,多半還說她毛糙, 要傅伽燁替她檢查行李是否妥當, 否則以他的界限感, 不會來。
她初中一場比賽, 傅伽燁也是隨兩家長輩才來看過,那次她跟打了雞血似的, 捧回金燦燦的獎盃給他看。
邊喊, 得塔哥哥,我屌不屌?
念高中的傅伽燁蓋攏腿上的書, 皺起好看的眉。
原來他坐在觀眾席看書,殷得麟在旁邊寵溺地笑, 要她別講髒話,瞥一眼傅伽燁,說, 你得塔哥哥喜歡乖孩子。
她再沒當他面講過髒話。
又擔心他像方丘那樣覺得馬術不溫柔、太男孩子氣。
便羞赧撓腮, 我學馬術是因為崇尚騎士精神哦!
那會兒她哪懂什麼騎士精神。
等她真的在馬術這項運動里, 日復一日,摸索出勇氣、堅毅、虔誠、信任這些騎士精神時, 早忘記出國留學的傅伽燁了。
雖說前一秒還想找個比蔣溯更會收拾行李的男朋友。
可不是傅伽燁啊!好馬不吃回頭草。
傅伽燁錯身進門,開鞋櫃,換拖鞋。
彎腰對著那雙黑色男拖定了定。
「我前男友們穿過的。」殷松夢在後頭開腔。
沒有「們」,其實只是蔣溯穿過的,不及扔而已,蔣溯是她帶回住處的第一個,況且他潔癖,怎會穿別人穿過的。
傅伽燁默不作聲,換上,折起衣袖,替她疊衣服褲子,一件件在行李箱歸置好,顏色有序,爆滿的兩口行李箱竟然還有空餘。
「蒙城早晚溫度低,我給你放了兩件厚絨外套,洗漱用品都在這個白色收納袋裡,打開箱子就能看見。如果還缺什麼聯繫我,我給你送過去。」他拎正行李箱,邊說。
她在旁邊,塞只抱枕在懷,點頭又搗蒜。
臨走陡然想起什麼,翻出那套大寶貝,螺紋的、控溫仿真的、透明矽膠的,邊嘟囔:「正好下樓,帶下去扔了。」
是她在蔣溯身上用過的,都分手了肯定得扔。
又提醒自己,酒吧那邊還有一套,比賽回來也得扔了。
傅伽燁活了二十五年,待人接物溫文爾雅,點到為止,不多嘴半句,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面色變幻,五根手指把著行李箱扶手緊了又松,喉嚨滾出沉聲:「小姑娘家家,要扔也拿個垃圾袋裝著。」
殷松夢那股邪性,總能激起他「爹性」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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