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卻是馬匹佩戴的口銜,口銜連著韁繩,這個整體又叫水勒。
騎手便是通過水勒來控制馬匹轉向或剎車,比如要讓馬匹剎車,則向後拉動韁繩;後退則將手再抬高些;前進則放鬆韁繩。
想著想著,他好像變成匹馬,並不聽馴的馬。
他抗拒這種玩法,也不解,殷松夢為何會起這種偏激的癖好。
「伽燁?」傅父又喚一聲。
他回神,應了句。
一到公司,吩咐助理,如果殷松夢在辦公室,任何人勿進。
殷松夢這次來,一路通暢,沒人攔她。
辦公室黯曖昏昧,辦公桌後的傅伽燁身影在燈盞旁顯出半亮半暗的輪廓,面龐籠在漆黑的環境裡。
她問:「你知道我要來?」
「猜也快了。」他第一眼看的是她手裡的單肩包。
身影步近了,把外套脫了丟在沙發上,他才看清她穿了身針織白裙,荷葉邊,襯得她整個人恬淡純然,但都是假象——
她正從包里翻東西,嘴頰邊噙著笑,眼眸里興致盎然。
「你看,做好了。」她站在轉椅後,附在耳畔,有幾縷髮絲滑在他臉頰,「咬住吧。」
面前的口銜,銀光鋥鋥。人嘴構造和馬匹並不相似,馬匹兩側唇裂要更深,所以橫跨馬舌的金屬通常是橫直的,眼前的被設計成倒u形,底端的圓弧貼近喉嚨口,能穩穩壓住舌根,兩端各焊一個半圓環,穿過皮質繩索,而下面還有一個金屬圈,用來套住下顎。
傅伽燁後腦勺搭在靠背,張目仰視她,和記憶里的容貌吻合。
「殷松夢,為什麼這樣對我?」他把手心貼住她纖瘦的頸子,細細摩挲。
她沉凝一會兒,疑惑道:「你不是想聯姻?說好要我滿意的。」
是這樣……他把手放了下來,張嘴,咬住了那道圈。
磨得牙齒作響,沁骨的涼,尤其下顎那圈金屬,幾乎像把利劍緊扼脖頸。
兩道皮繩又勒得兩頰凹陷,好一會兒,口腔依然很重的異物感。
不待他多適應,身後清泠泠念出那道口令。
大概已經習慣了吧,這次並沒有多憤怒,反而一片死沉沉,膝蓋往下落,然而那道韁繩還扯在她手裡。
幾乎是立刻,下顎一陣勒感,他本能往後仰頭,讓繩子緩留餘地,繃得不那麼緊。
可那只手似乎偏偏與他作對,他仰著脖子大口喘息,舌根麻木,控制不住的涎水淌濕了下顎。
馬匹依照騎手指示做馬術動作前,為避免馬腿受傷,會在馬匹腳踝關節上方的脛骨處打上綁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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