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那次,他似乎對自己的墮落難以釋懷;現在呢, 甘願墮入愛欲。
可時過境遷, 殷松夢早沒了那股熱忱勁兒。
遠不能被這樣取悅。
遊戲依然是遊戲, 不過身份變幻, 她如今才是主宰者。
要親眼看看,蔣溯能墮落到什麼地步。
想著, 拇指摩挲著那枚喉結。
那抹白皙在自己揉擦下越染越紅。
他呼吸漸沉。
喉結不禁又滾了圈。
壓她裙邊的手來捉住她的手。
眼眸翻湧欲/念, 他湊前下巴欲來親她。
被她掌心堵住唇瓣。
柔荑又順著他下頜、脖頸、胸膛滑落。
身體仿若縱火,火焰匯成最高最盛一柱。
蔣溯把額頭抵在扶手, 正以為手心要滅火,就像她以前做過的那樣。
耳畔卻響起她清泠的嗓音:「蔣溯你閉眼。」
閉眼?
他其實不喜歡閉眼, 沒有安全感,偏向撳滅所有燈,在暗裡依稀辨著對方的輪廓做那檔子事。
「閉啊。」她催。
他遲疑一瞬, 緩緩斂閉眼瞼。
感覺腰間浴袍帶子一松, 原以為是開始的前奏。
忽覺眼皮再暗了一度。
再睜眼已然漆黑一片。
「別動。」她令聲, 將浴袍帶子綁結在他後腦勺。
緊接,窸窸窣窣, 本就開襟的浴袍被她扯在地上。
察覺到她起身,全黑的視野他不禁心緊。
攥住她手腕:「你去哪兒?」
「倒杯水喝。」她說。
他點點頭,緩鬆開,叮囑一句:「別喝冰的。」
她哦了聲,說他煩人。
他又提醒她手上藥還沒敷好。
她說:「那我戴個一次性手套好了。」
他嗯了聲。
視野盲了,人的聽覺便分外靈敏。
是製冰機冰塊掉落進杯底的聲響,他欲扯開袍帶去制止她,她沒兩天生理期該到了。
指尖剛碰上袍帶,傳來她的喝止:「不准扯!」
小聲咕噥著:「又不是我用……」
儘管疑惑她既然不用為什麼要接冰塊,但還是把手放了下來,殷松夢吃軟不吃硬,他深諳這點,在範疇內,他不想強硬逆著她來。
很快,他知道冰塊是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