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掃了圈書房尚且沒來得及收拾的狼藉,地毯濕淋淋,紙巾盒空了,用過的四處可見。
「哥,昨晚很激烈啊。」
他黑眸純澈,坦蕩的一句調侃。
「你不該自己跑出來。」蔣溯回身,嗓音殘餘著竭力後的喑啞。
危敏因扯唇,手在衛衣兜里揣著,摩挲著。
「昨天我生日。」
蔣溯一愣。
「抱歉,我忘了。」
前陣老管家問過他,敏因的生日該怎麼操辦,他藉口公事忙,要他操持。
一方面嫉忿,一方面慚恧。
兩頭煎熬,索性逃離南舟。
「謝謝哥的大禮了。」危敏因抬臉。
蔣溯抬眉:「什麼?」
「我是說,哥滿足我一個願望吧。」他擠出淺笑。
昨夜的事,加之忘記他生日,蔣溯心頭有愧:「你說。」
「把阿波聘回來跟我。」
「他工作失職。」蔣溯拾起一枚掉在梨木椅縫隙里的發圈,捏在手裡把玩,怪不得臨走時殷松夢說找不見。
「是麼……」危敏因同樣盯著他指尖的杏色發圈,喃喃,「那哥又算什麼,失德?」
話落,蔣溯指尖一頓,從那種眷戀的情緒里掙脫。
抬眸向他,才發現危敏因眼底暈著淡青。
不禁問:「你昨晚——」
話被打斷:「昨晚我生日,哥竟然不回家。」
「我只好偷跑出來找你,結果看到你被/幹個半死。」
「我回房一晚上沒睡,你也不來找我,你是不是失德?」
「我可是你親弟弟,你年年都陪我過生日的。」
危敏因控訴他,眼底噙淚。
蔣溯心湖起褶。
反問自己,這麼做,難道要割捨手足麼?
在殷松夢之前,敏因是他貧瘠精神世界的唯一寄託,他外出學習,唯一企盼是回家見他,聽他喊哥哥;
寒假赴英,在蔣氏集團歷練,也是想將來撐起兄弟倆的生活。
敏因是父母感情失和破裂後,他二十多年來不可多得的光亮。
無形紐帶相系,他一拋淚,總能勾起心門深處的柔軟。
「哥給你補過生日,還是先煮一碗長壽麵好不好?」他在輪椅前彎腰,重拾舊日溫情。
危敏因點頭,不著痕跡掠過他袍領邊流露的吻痕,眨眼:「還有阿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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