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舟待足一個端午假期,她重回學校上課。
臨走那個下午,蔣溯要送她去機場。
被她拒絕了:「你是病人。」
一剎那,蔣溯很不想當病人了。
不過殷松夢和他的約定又令他變了觀點。
「我下周末來看你。」夕陽金河般淙流不絕,老榆樹的樹影在敞亮的病房裡爭渡,殷松夢挎著包,倚著門回頭輕抬眉梢。
端午過後再有半個月是考試周,先前為總決賽她請假耽誤了課程,欠的債都得惡補。
一周很快在圖書館和牧場兩邊流逝,訂的周五下午的機票去南舟,周日傍晚回。
星期五中午,她先去了趟城西的莊園看小菲,蔣溯安排了人照顧它,她牽它放放牧,接了秦奧的電話。
「來金樺海,拿了全球的亞軍還沒給你慶祝呢,就等你了。」
「我有事。」她牽著馬匹回馬廄。
「我問過汪寶玲,你們下午沒課啊,又要去南舟?上周端午不去過了。」秦奧開免提,要她聽聽電話那頭多少人在呼喚她。
她忙牧場忙比賽,好幾個月沒和他們聚過了,也想去玩玩,想著,把航班改成明早好了。
於是發消息和蔣溯說了一聲,告訴他自己要和朋友聚會。
那晚,大包廂幾十個人,她心情暢快,喝得極其醉。
攤睡在辦公室休息室,不清楚什麼時候散的場。
後半夜,渴得要命。
燒乾了似的想喝水。
床邊人影晃動,她仿佛在澳洲的黃金海岸仰泳,海水兜著她搖搖晃晃,感覺她被人扶了起來。
「蔣溯?」她迷叨叨的。
冰涼的杯沿貼著唇,那身影頓了一瞬。
她毫無察覺,跟旱地逢甘霖似的追著水杯大口喝水。
那水杯卻被抽了開,她惱怒:「你幹什麼,我渴……」
伸長手要搶。
好在,水杯自己又乖乖貼回她嘴唇。
她含在嘴裡,吸吮著。
水杯軟乎乎的,盛著的水清冽甘甜。
那灣甘泉十分靈性,仿佛知道她渾身燥熱,輕輕往下淌。
她在睡夢中,腿肚底下墊了腳托似的,睡姿舒服。清泉不停擠進柔軟腹地,水流掃蕩著,清爽不已。
床單被扯皺,清泉仿佛變成湍流,疾速卷舐著險礁崖壁,一浪又一浪,衝擊著,打出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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