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影似乎也在微微震晃。
殷松夢凝聲。
那晚過後,她的確想起過敏因。
她的沉默是種煎熬。
「抱歉,我只是,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他想抱她,可殷松夢這次一定不會給他抱,她反思的神情足以證明一切。
可他們之間,本就是他的一廂情願,殷松夢一旦反思,就意味著走不下去了,比如那次他因反感榮薩,最終顫手去撫她嘴唇,第一次落淚,她也流露過類似的,咬唇沉思的神情。
最終,殷松夢踩下地,去了洗澡。
蔣溯撐起渾身酸沉,自己先收拾乾淨,工具消毒後,收進斗櫃裡,再用紙巾,擦拭著餐桌的濃白,把冷透的菜倒掉。
打開室內換氣系統,腥甜膩人的氣味逐漸消失。
一切都正常不過,他做著這些,和往常一樣,似乎再平靜不過。
殷松夢從浴室出來時,灶台打著火,水沸了,只剩鍋底一層,呲呲響,白霧躥騰著,蔣溯站在那,失了魂似的。
「你在幹嘛?」她出聲。
蔣溯回神:「給你煮麵。」
「不用了,我不餓。」走了兩步,發現他又懨懨立著,她提醒,「水快燒乾了。」
灶火立馬擰滅,等蔣溯再回頭,殷松夢已經回房了。
留給他獨處。
後半夜,殷松夢擁著被,蔣溯躺了進來。
他往左側身,屈起傷手放在枕邊,想用右手摟她。
未眠的人先翻了個身,背朝他。
盯著她烏黑的後腦勺,蔣溯揪緊薄被緩解那股澀黯。
他也翻身背了過去,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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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游豫園拾捌號。
危敏因剛結束自動模式的蹬車訓練,手術後他腿部知覺恢復,但肢體無力,仍然站不起來,只能勉強動動腳趾,每天還需功能性鍛鍊,增強肌力,促進血液循環,逐日改善雙腿功能。
旁邊老管家要扶,他硬是用腰腹的力量,自己挪回輪椅坐著。
訓練室的門被推開。
是昨日回國的蔣溯。
給他訂的是回南舟的機票,給自己訂的是去華城的機票。
從頭到腳也不是昨天那身了,換了件桑蠶絲料子手工裁剪的襯衣,休閒居家的風格。
想必又和姐姐狠狠做過了吧,眼底甚至暈著淡青,精神頭不大好,沒休息夠的樣子,估計勾引姐姐幹了他整夜,淫/盪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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