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得麟:「送八折券的事是松夢折騰出來的?」
她蔫聲蔫氣:「對紫雲也沒壞處……」
「券是紫雲送出去的,萬一在牧場遇到問題,還能摘乾淨嗎?」
「哪有您這麼咒自己女兒的。」她兀自嘀咕。
「總之,送券的事到此為止。」
她也預料早晚要被腰斬,格外強調:「這事兒是我的主意,前廳經理那也是受我脅迫,爸爸沒處罰他吧?」
殷得麟哼聲:「我只教育你個盡給我裹亂的。」
其實女兒的牧場能開起來,他也隱隱驕傲,當初她闖進辦公室,為小菲爭辯,做出的承諾,甭管貸款、賣車,她正在踐行,現如今也也捱過開業難關,那日篤定她的理想主義開不出花的殷得麟,也逐日期許起來。
遠遠看見風格獨具的尖肋拱頂,山脊似的,在夜色里巍立,別克駛進庭院,窗明如晝,她下車攏了衣裳,進了正門。
來過多次,還是嫌這莊園太大了,中庭迴廊的羅馬柱,一根根合抱之木似的排列,仰頭能見天穹。
雪白拱券頂吊著盞玻璃罩子燈,暖黃的光暈下來,纖影從底下一晃,轉到客廳。
沙發的紅絲絨抱枕亮幽幽,旁邊木茶几壓著張復古花紋的羊毛地毯,後頭真火壁爐嗶剝作響,燎起的火苗倒映在對面拱形壁櫥的玻璃上。
穿過客廳,是兩面通透的餐廳,不出意外的話,蔣溯應該在料理台前,圍裙帶縛著截窄腰,襯衫挽了袖邊,做彼此的晚餐。
她躡手躡腳貼牆過去,想嚇他一跳,卻撲了個空,餐桌菜餚熱氣裊裊,人呢?
傭人說蔣溯還沒回來,這菜是廚師做的。
她掏出手機,看見蔣溯半小時前的消息,是在她沒接他電話之後發的。
-臨時有事,晚點回。
她於是吃完晚餐洗漱休息,累了一天很快睡沉。
夜深,蔣溯躺進來時習慣性摟著她,她折騰幾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熟了。
清曙朧明,她比他先醒,指腹在他臉上畫畫。
隨後捏住他鼻尖。
「別鬧。」他蹭脫開,手臂把她整個裹起來,轉個身正躺著,墊著她抱在懷裡,眉眼惺忪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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