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條還差一絲!
忽覺旁邊黑影一躥,撲向那座巍峨的山。
瘦弱的身軀像塊破布被甩開,狠狠砸向廢棄的鏟車。
後腦磕中叉車前面那塊生鏽的扁長狀貨叉,月輪下頓時開出大片大片的血花。
殷松夢的手終於鬆開。
眼看那柱玻璃要往他細微起伏的胸膛扎去,她心臟狂跳,解開腳上的布條,奮力勒了上去。
雙腳絞住眼前粗壯的男人,手肘青筋暴起。
她好像回到從前學巴西柔術的傍晚,可這次沒有重來的機會。
……直到感覺男人終於癱軟過去。
她踉蹌去晃危敏因。
血濕透了他的後背,把他背起來時,黑色衛衣染了大片木屑和灰塵
他輕得像片雲。
背起來毫不費勁。
只是他一直嘔血,像流沙似的從她臂彎里往下滑。
她捧也捧不住。
「危敏因!」她一直叫他。
狼藉里被勒暈的男人似乎在甦醒。
她背著他加快步伐。
朝月亮下那座明亮的城市奔去。
「姐姐……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第55章
這片廠統一遷進工業園區後, 連片荒蕪,灌木涌占馬路兩側。
從肩膀墜在胸前的兩條瘦臂晃蕩著。
「姐姐……你沒穿鞋……」危敏因奄奄一息。
她是穿高跟鞋出門的,搏鬥時鬆脫了, 現今光著腳,不停踩在坑坑窪窪的馬路上。
「把我的給你……」他用盡力氣動了下, 也只是吐了大口血。
「別動!」他兩隻腳哪來的鞋, 應該是在她背上時掉落的,老話講鞋飛人沒。
想到這,她兜住他膝彎,把塌下去的人顛回背膀, 用盡力氣, 朝路牌指示的馬路跑去, 他們身上沒了手機, 只能在男人追上之前儘可能找到人跡。
她叫危敏因別動,可真當他不吭一聲, 肩頭的血越來越涼時, 她又慌神。
「敏因?」她跑得肺燒呼吸,手臂開始泛酸, 快要背不住他不停往下滑的身子了。
「姐姐……我好睏……」他把脖頸眷戀地軟軟地貼住她頸窩。
「不能睡!你不是有很多話想說麼?說給我聽。」她竭力兜住他瘦損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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