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姐,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們換個地方聊吧?」獸醫說。
殷松夢視線貫注在那半杯酒里,隨口敷衍:「你想去哪兒聊?」
只見蔣溯的五指趨附上杯壁,凝著看似毫無變化的酒液,淡道:「我從集團調派了人員接管欣達,鄧啟迪會接任欣達總經理一職,人員財務業務技術方面的整合,他會負責。」
他沒喝那杯酒。
「總歸要蔣總您總攬全局,我年紀小,先幹了,您隨意。」她仰頭喝光。
「去我車上?我提前給你開好暖氣了。」獸醫邀道。
蔣溯忽地喝淨了那杯酒,撈起風衣披上往外走,步履決然。
殷松夢望著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蹙眉。
「殷小姐?」獸醫喊她。
那豎背影在門口就踉蹌了一下,倩影要貼近,被他拂開,他泰半個身子扶靠門框,另手大概在扯領口紐扣。
他穿著矜貴,看起來醉得不行,旁邊酒保要扶,同樣被拒,他整個人走得艱難,在泯滅中扎進外面的春夜。
門一關,又剩酒吧的噪鬧。
她猛地站起來。
獸醫以為她同意,卻見她往反方向走:「哎!我的車在後門!」
她揚聲:「你胡扯也麻煩多做點工作。」
「什麼胡扯!都是我親身經歷。」獸醫辯駁。
這話令她頓步,字字擲來:
「Holyfield是澳洲純血馬,不是智利的。」
「它是左前肢做的手術。」
「還有,我更喜歡叫它小菲。」
小菲截肢康復是奇蹟,被體育媒體採訪報導過。
話完追出門去。
深夜車流不息,空無人影。
她跑著乍一出來,被風吹得有些涼。
攏了攏開衫,一腳踢飛顆石頭。
骨碌碌滾遠。
滾在一隻黑色皮鞋邊沿。
長腿、風衣……蔣溯?
藥效發作,一雙眼像隔霧看她,一句話沙啞不已:「我賭對了。」
他知道那酒被動過手腳。
喝下那刻,無數遍想回頭看她有沒有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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