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輓詩瞥了眼自己早上試穿沒放回去的洛麗塔裙,後知後覺在老媽眼裡這東西已經和不可描述的東西沾上邊了,她把為裙子正名的話咽了下去,憋紅了臉道:「我怕老媽你接受不了我的愛好……呃,這不是什麼奇怪的裙子。」
夏母沒好氣道:「你當媽媽我是什麼老古董嗎?不就是那種……」
夏輓詩聽得嘴角細微地抽搐幾下,到底忍不下去了,跟夏母科普了起來。
在兩人圍繞裙子和吊襪辯論的同時,琴房緊閉的房門內,一對耳朵貼著木門仔細傾聽外頭的動靜,聽著吵吵嚷嚷唯獨沒有人向琴房靠近,秋意遠懸起的心才放了下來。
夏輓詩在出聲警示他們後,拖延的時間並不長,秋意遠只能動作笨拙地在陰致逸的攙扶下往琴房走去。
門外夏父夏母執意要進來的聲音近在咫尺,可他們本身行動不便,又不能發出太大的動靜,故而走得極為緩慢,險而又險的在房門打開之前進了琴房,正常來說夏輓詩的父母應該不會到這裡面來。
「在這裡還是不太安全。」陰致逸站起身環顧放置了不少東西的琴房一圈,在秋意遠的耳邊低聲說著。
耳邊輕緩的熱氣撲在耳廓,讓認真探聽動靜的秋意遠心頭侯然一跳,像是羽毛尖在若有似無地撩撥著,激起一陣詭異的戰慄。
哪怕明白對方僅僅是擔心屋外的人聽到聲響才如此,但那一刻,他的心跳連同肢體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僵住。
秋意遠覺得這反應有些不對,許是不喜歡外人靠近的條件反射,他難耐地後撤一步想躲開,只是短暫空白的大腦忘了自己此時的腿傷,身形踉蹌一下,秋意遠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往身後鋪滿毛絨攤子的地面倒。
他心頭一涼,臉色難看到極致。
這樣大的動靜一定會被夏輓詩的父母發現。
陰致逸也沒料到他不過就是說了句話,打算在琴房裡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著,餘光就瞥見秋意遠耳尖肉眼可見的泛紅,在愣神的剎那,身邊的人直直往地方倒去。
「秋意遠!」陰致逸翕動著嘴唇,但並未把那三個字念出來,手已經反應迅速伸出,想要抓緊對方的身體避免摔倒的後果,奈何陰致逸錯估了凌宿的身體素質,在抓住秋意遠手腕的瞬息就因為慣性一同栽倒了下去。
砰——
琴房突兀的悶響聲在同一時間齊齊傳到外頭的三人耳朵里,正洗著菜準備做飯的夏父手一抖,明顯被嚇到了,他連忙看向夏母作出詢問的姿態,而夏母則是示意夏輓詩。
「我去看看,可能是東西倒了。」夏輓詩微微笑著說,極盡所能表現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