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幾乎一眨眼便過去了。
說來也巧,他和陸意洲就讀同一所大學,但由於原身為了與尹隨山在一起,想盡千方百計,甚至不惜在大一就辦好了休學申請,以至柏延穿來後閒得像晾在網上的魚乾。
好在休學之前,原身加了幾個同班同學的微信,柏延點開其中和原身聊得最多的那個,發過去一句客套的開場白。
三秒不到,對方回了一個開心小狗的表情包。
柏延和他寒暄一會兒,打字問道:「你認識體院的學生嗎?」
暱稱為「陽陽不吃苦」的好友秒回道:「咋了,想男人想得渾身難受,欲·火焚身了?」
柏延:「……」
啥玩意。
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
他簡單看了一眼原身和「陽陽不吃苦」的歷史聊天,眼睛在翻看兩人毫不掩飾的對話記錄時越睜越大。
柏延反覆做了幾次心理準備,模仿著原身的語氣,並且在一眾不堪入眼的表情包中挑了一個勉強含蓄一點的給對方發了過去。
「對哇~所以你認不認識體院的陸意洲呀——」
在末尾,柏延勉為其難地敲出兩個字:
「姐妹。」
陽陽不吃苦:「陸意洲?認得啊,去年一開學就被掛到表白牆的小帥哥。」
「不對。」
陽陽不吃苦接連敲出三個感嘆後,隨即又發道:「陸意洲英俊,卻實在直男。你以前是絕對不碰這種類型的男人的!」
柏延一時語塞:「呃,我變口味了。」
「最近喜歡直的。」
個鬼,他心道。
柏延收藏了「陽陽不吃苦」發來的陸意洲訓練行程,依照上面的時間安排,他在下午三點,也就是陸意洲訓練結束的時間點,刷校園卡進校。
他掃了一輛共享電動車,晃晃悠悠地騎到南區操場。
那天他們回去以後,都不約而同地把彼此從黑名單拉了出來。停好車,柏延趴在電動車龍頭上給陸意洲發消息:「我來學校了。」
「在哪?」
柏延回道:「南區操場。」
微信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半晌,陸意洲的信息彈出來:「你這樣會不會太顯眼?」
柏延正納悶他騎個電動車有什麼好顯眼的,一眨眼,他就瞥見不遠處掀開衣服下擺擦汗的陸意洲。
「這裡。」他揮揮手。
那個高大的身影一愣,柏延見他走近了,像是高興又像是不高興地說道:「柏延,你就騎個電動車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