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十八條,基本都是這種格式。
柏延:。
柏庭:小延,過去的就讓它過去,華刻這種公司,別看當下如日中天,說不準未來就股票暴跌破產倒閉一條龍了。
尹隨山要是看到柏庭這段消息,一定會感動得說不出話吧。
柏延笑了一聲,回覆:好。
關掉手機,他問陸意洲:「我們待會兒收拾行李直接回市區,還是在這裡多住一天?」
「呵呵,終於想起來你身邊還有一個人了?」
柏延:「我……」
「看尹隨山朋友圈看得這麼起勁,」陸意洲斜眼看他,「不好意思,不接受你的道歉。」
話畢,陸意洲加快步伐,把他拋在了身後。
又來了,柏延無奈扶額。
酒店退房的日期在明天中午十二點,柏延懶得大費周章花一個多小時趕回市區,索性在房間好好休息休息,補足這些天消耗的精力。
他睡到了晚飯的時間,去二樓餐廳的時候,看到了一眾老熟人。女乒中王颯和張清馳獲得了升入省隊的名額,言談間,張清馳瞥見柏延,揮手招呼他過來。
她們坐的六人座,陸意洲、宋一寧和徐珂都在。
「柏延哥,我們正說起你呢。」張清馳道。
柏延:「說我什麼?」
「宋一寧說,他體力跟你差不多,他想和也打一局。」
「下次吧,」柏延嘴角一抽,「一寧,你從哪聽來我體力差這個事的?」
陸意洲:「我說的。怎麼,不讓人說啊?」
這傢伙吃炸藥了?
柏延不著他的道,說:「你喜歡就好。」
陸意洲輕哼一聲,往下耷拉著嘴角。
宋一寧坐在柏延旁邊,看上去興致不高。柏延攬著他的肩膀,說道:「小朋友,語文書里說勝負乃兵家常事,這次沒過明年再來嘛。」
「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宋一寧被他這個形容逗得笑了笑:「柏延哥,我也沒有很難過。陸哥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球路,一味地仿照別人是走不長遠的,接下來的一年裡我決定好好鑽研,爭取研究出獨屬於我的技巧。」
他一下子聽宋一寧說了這麼多話,怪不習慣。
想起第一天見這小孩,沉默寡言的,沒想到是個外冷內熱的屬性。
他和三個小朋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徐珂從頭到尾隻字未發,卻不顯得突兀。柏延聊得有些累了,在陸意洲接過他「支持氛圍」的任務後,柏延喝了幾口水,發現徐珂的座位空了。
二樓的餐廳有幾個小陽台,柏延眸光一掃,在其中一個陽台上看到了徐珂的身影。
徐珂趴在欄杆上,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細長的香菸,繚繞的煙霧自菸頭擴散開來,味道嗆人。
「菸酒是運動員的大忌。」柏延道。
徐珂輕輕笑了聲:「沒關係,我很快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