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你做了賽前,卻沒來得及做賽後藥檢,所以你根本沒法判斷到底有沒有給你下藥?」
陸意洲沉默不語。
就算說了又怎樣?那段時期恰好撞上陸潤霖正式退役離開乒協,誰都幫不了他,更何況在和陸章的賭局中,他輸家的身份已成定局。
「賽前最有可能接近你水杯的人是誰?」
柏延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
他捂著額頭,抬手道:「算了,你不用說了,我大概猜到那個人是喻淮息了。」
陸意洲:「嗯。」
「我有一個猜想,」柏延道,「在贊助賽的最後一場,我的對手或許就是喻淮息了。」
陸意洲笑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你可以把『或許』這兩個字去掉。」
這壓根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柏延把空飯盒簡單收拾了一下,裝回保溫袋中方便扔掉。他和陸意洲面對面坐著,關於「喻淮息」的話題聊完,氣氛仿佛又回到了不尷不尬的境地。
「現在聊聊另一件。」柏延道。
他低頭盯著自己交叉的手指,說:「那天我不是有意甩開你的手,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很討厭過於親密的接觸。」
「以及,」柏延臉上微微發燙,「我的癢點就在指縫上。」
他舉起左手,張開五指:「真的。」
陸意洲表情一言難盡:「所以你不是對我意見?」
柏延:「……誰對你有意見了?」
「我還以為——」陸意洲話說到一半又吞了回去,他呼出一口粗氣,悶悶道,「我還以為你討厭我。」
柏延:?
不是,就因為拒絕了他的牽手,陸意洲就以為他討厭他?
柏延:「你的思路好清奇。」
第31章
翌日, 平成迎來一場特大暴雨,風大得能把三十寸的二十四骨雨傘吹得抽筋斷骨。
場館濕滑,布滿了大大小小帶著泥點子的腳印, 人一不當心就容易摔個趔趄。
柏延在外頭的屋檐下收傘,發消息讓王颯和張清馳別來了,組隊信息他會拍照發給她們。
「快入冬了。」陸意洲感嘆道。
柏延這個夏天才穿過來,不清楚「入冬」在平成的含金量,他隨口應了一聲, 意外從擠在熒幕前的人群中發現了劉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