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陸意洲分別坐到章翼、陸潤霖身側。
陸潤霖喝了口水,繼續聊道:「後年就是下一屆奧運會了。」
「國隊退了一批老運動員,該有新人上場了。」
章翼:「我聽他們說,下一屆奧運會很有可能是我們的第二次主場。上次在外頭丟臉丟慘了,這要是再輸,王景恐怕得引咎辭職了!」
柏延聽到這個名字,抬頭看了看陸意洲。
……這些話是他們該聽的嗎?
是不是得迴避一下。
陸潤霖似是看出他的猶豫,對章翼笑道:「難為這倆年輕人陪我們聊天了。」
章翼:「好不容易聚一次,哪有難為不難為的。他們要是餓了,自行取餐就是,反正你我吃過飯了,聞著菜香也不餓。」
兩人對視著,默契一笑。
柏延明白章翼的意思了——這場閒聊,他和陸意洲可以旁聽。
「外賽比一場輸一場,輸一場比一場,」陸潤霖回到話題,「前不久那場比賽,我都邊澆花邊看的。我害怕看了血壓高!」
章翼:「所以都盯著這場全運會啊,成敗在此一舉。」
「別的我不知道,」陸潤霖拍了拍陸意洲的肩膀,指著柏延道,「這兩位可是我挑中的好苗子。」
「玉不琢不成器,發揮如何,還得長久觀察。」
章翼沒順著陸潤霖的話往下走,不過高期望,也不過低打壓。
他風格如此,未曾變過。
「我這次出門,去了趟鹿陽。」
陸潤霖變了話頭,道:「見了幾個退下來的老朋友,和他們一塊翻了翻舊相冊。」
老人雙手捧著保溫杯杯身,笑容溫和:「找到了不少往日舊照啊,真是懷念。」
「我總在想,要是回到我們那個時代就好了,可惜時光一去不復返,舊的事物總被新的事物取代。」
柏延一開始沒聽出別的意味,直到陸潤霖說出下一句話:
「我這把老骨頭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為這些『後生』們鋪出一條光明大道了。」
他和陸意洲到取餐區選了幾樣飯菜,回來的時候,章翼對面的座位空空如也,再不見陸潤霖的蹤影。
柏延沒有多問。
回房間的路上,他和陸意洲聊到了飯桌上的話題,柏延低著頭正思索用詞,不料下一秒撞上一個往後倒退的人。
那人舉著手機支架,聲音柔得像水。
【謝謝「瀰瀰」送的深水炸彈,我現在要去餐廳吃飯了哦,待會兒帶大家看看全運會的菜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