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需要再說吧,」柏延說道,「眼下比賽要緊。」
「隨你心意來。」
柏庭笑道:「哥給你準備了驚喜。」
「什麼驚喜?」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次日大清早,柏延坐上了去機場的專車,一些記者提前到達機場,在他們下車的時候蜂擁圍上,採訪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陸意洲下訓晚,理行李理到了半夜,這會兒躲在柏延身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柏延偏頭和他對視一眼,兩人齊齊後退一大步。
李煦:?
一名個頭嬌小的女記者靈活地擠到前排,將話筒送到李煦嘴邊:「對於首次參加奧運,你的心情如何?」
「心情……」李煦短暫地看了看身後三人,說,「激動與興奮並存吧,很榮幸得到這麼寶貴的機會,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國家爭得榮譽。」
候機室。
李煦面紅耳赤地對著柏延指指點點,怒道:「你們幾個商量好了的是吧?把我推出來,知道我剛回答了多少個問題嗎?」
「我們這叫不謀而合的默契。」
柏延往他半握拳的右手裡塞了瓶礦泉水,悠悠道:「這不說得很好嘛,小煦弟弟。」
李煦是他們隊裡年紀最小的,當年能做成喻淮息的師兄,不是靠年齡,純粹因為入隊時間比較早而已。
女隊隊員姍姍來遲,王颯和柏延、陸意洲打了個招呼,剛一坐下,柏延過去逗她:「你們隊誰負責接受採訪?」
「我。」王颯說。
李煦朝她豎大拇指,佩服道:「哇,好厲害!」
王颯表情有些困惑:「哪裡厲害?這不是很輕鬆嗎?」
「問心情,說還行,問感想,說沒想好,剩下的跟著幾位師姐走,她們答完我說一個『對』就好了。」
偏偏她又用一副平淡的神情說這些話,饒是劉銳這種平素不苟言笑的,都忍不住揚起嘴角。
國家隊隊服並非一成不變,這次比賽的統一著裝以藍黑為主,一眼望去,飛機機艙全是一模一樣的打扮。
柏延要了一條毛毯搭在腿上,他側過身放好背包,回頭時只見陸意洲盯著他看,目光炯炯,宛如柏庭家裡養的那隻薩摩耶。
「困了嗎?」
他們出發得早,現在還不到十點。
柏延:「有點。」
「來,」陸意洲拍拍自己的肩膀,語氣仿佛推銷大師,「肩膀給你,靠著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