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廣通有點冷,他懷疑手心被盒子的邊角硌紅了,帶著細微的刺痛。
「陸意洲。」
他猝不及防喊了一聲,旁邊的人立馬回應道:「怎麼了?」
明明桌上沒一個人喝酒,柏延卻覺得他這會兒有點暈乎乎的,像極了酒勁上頭的樣子。
他不自在地找了個開頭:「你收到我哥的結婚請柬了嗎?」
「收到了啊,」陸意洲恨恨道,「尹隨山明里暗裡跟我炫耀好些天了,呵呵……不就是結婚嗎,有什麼好炫耀的?一些沒見過世面的人是這樣的,我壓根不想和他一般見識。」
「……」
陸意洲嘴上說不在意,短短几分鐘卻輸出了大量針對尹隨山的言論,弄得柏延數次想插嘴打斷,但又無從下手。
「好了,我們不說他了。」陸意洲終止話題。
柏延組織完語言,正要重新起頭,他的外套口袋裡忽然多了一隻熱乎乎的手,陸意洲摸到他冰涼的手背時,被冷的「嘶」了一聲:「手好涼。來,我給你暖……」
「嗯?這是什麼?」
對戒盒的尺寸很大,柏延一隻手包攏不下,再加上存在感十足的稜角,他甚至藏不了一秒。
前方有一個紅綠燈,大部隊已經走過斑馬線,輪到他們時,紅燈亮起,徹底與大部隊脫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