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陸時安說,「聞醫生不如直言目的。」
「如果我說我只是單純想跟你說說話呢?」
「聞醫生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聞凌霜輕輕嘆了口氣,「看來你是不願意相信我的了。」
「也罷。」她說,「我是燃燃的小姨,本來這些事應該由他母親出面更合適,不過可惜他面薄不好意思占用他母親的時間,便由我代勞。」
陸時安微微擰著眉,清俊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淡然的等著聞凌霜的目的暴露。
「之前在靜山寺的事是燃燃不對在先,我代他跟你說一聲抱歉。」
看著她神態自若的模樣,陸時安嗤笑一聲:「我似乎聽不出聞醫生的道歉里有一絲歉意。道歉這種事,不應該是本人來更有誠意嗎?」
聞凌霜好脾氣的解釋:「燃燃身體不好,我讓他靜臥修養。如果你真的不滿意,我可以帶你去醫院看他。」
「不必了。」陸時安面露嘲諷,「我與夏同學似乎生來便不合,每一次見面都要起爭執,不如不見為好,也免得夏同學回回要進醫院。」
「不知道的還以為夏同學命不久矣。」他的聲音冷冰冰的,絲毫不在意聞凌霜已然冷淡下來的眼神,繼續道:「知道的還以為我故意惹他生氣,氣壞了身體我可擔不起責任。」
聞凌霜的手握了下拳,又很快鬆開,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說:「挺會開玩笑的。」
「我說的是實話,可能讓聞醫生聽了不太高興。」陸時安沖她露出一個極大的笑容,充滿了挑釁意味。
你不高興那我就高興了。
聞凌霜臉色陰沉了一瞬,她收斂起眼底的冷意,淡淡開口:「燃燃的心臟病有我在,必然不會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只不過我們一向寵愛他,儘可能的滿足他的一切想法和願望,這樣才能盡最大可能保障他的病情。」
陸時安挑了挑眉,靜待她未盡的話語。
聞凌霜繼續說:「我知道你和傅柏宸的關係。傅家在帝京是頂級豪門,傅柏宸又是掌權者,權勢財勢集於一身,他是處於頂端的王者,享受的是世人對他的崇拜和敬仰。」
「而你,一個身世不詳,與養父母關係決裂的孤兒,與他而言不過是雲泥之別。」
「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一起合適嗎?」
「合不合適似乎用不著聞醫生來關心吧。」並不意外她的這些話語,陸時安毫不客氣的回道。
他的眸光里閃爍著灼灼光輝,那是自信傲然的神色,睥睨著面前這個冷艷的女人,「我與他即使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他也被我拉入凡塵。」
「他,甘之如飴!」
擲地有聲的話語在包間裡迴蕩著,充滿了驕傲與張揚的神采。
聞凌霜顯然有些意外於陸時安的淡然處之和坦然自信,蹙著眉說:「你們只不過在一起短短時日,怎知他將來不會因為你配不上他而選擇拋棄你呢?」
「你也說是將來,將來的事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