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川有些害怕的看著他將門鎖上,心頭狂跳了幾下。
「二叔,我剛才是跟他鬧著玩的。」
傅柏宸冷冷看著他:「鬧著玩的?」
傅延川趕緊點頭。
「既然如此,我也跟你玩一玩。」
傅延川看著他脫下外套,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上一次在Cyan被打的那一幕,右手腕突然疼了起來。
「二叔,我可是你親侄子,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對待自己的親侄子嗎?」
「誰跟你說他是外人了?」他朝著不住後退的傅延川走去,「在我眼裡你才是一個外人。」
……
傅延川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不疼的。
比起上一次被打,這一次明顯怒火更盛。
他顯然沒想到傅柏宸為了陸時安會這麼對待自己,心底的怨恨灼燒著他,讓他恨不得將人撕碎。
雙手無力的握不成拳,屈著腿癱坐在地上。
傅延川垂下頭,聲音弱弱的說:「二叔,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嘴角破裂開,有絲絲鮮血流出,很疼,但同時也在提醒著他此時的弱小無能。
為什麼自己永遠都打不過他?難道他就不如他嗎?
傅柏宸冷冷瞥了他一眼,拿起外套,「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在他眼前出現。」
見他毫不留情的離開病房,傅延川無能狂怒的砸了整個房間,卻也讓傷口更加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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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柏宸回來的時候,護士正幫陸時安拔了吊針,護士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病房。
陸時安沒有問他怎麼處理的傅延川,而是問他:「你不是要去公司一趟,這麼快回來,難道是看了監控?」
他的病房裡有監控,只有在傅柏宸離開時才會開啟。
傅柏宸走過來,握住他打過吊針的手,「嗯,我不放心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進了病房。」
那抹血跡已經被護士擦拭掉,貼了醫用創口貼。
鬆開手,打開一罐藥膏,「疼的話就告訴我。」
藥膏有些眼熟,陸時安很快想起這是他之前曾經塗抹過的,乖乖抬高下巴。
傅柏宸的眼眸微微一變,指腹帶著微涼的藥膏撫過下巴,放柔了動作,但還是讓陸時安輕呼出聲。
注意到他的神情,陸時安扯了扯嘴角,安撫道:「其實也不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