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對這件殺人事件的討論又被夏家突然對外宣布夏燃的身世而轉移了目光。
陸時安自然看到了那些報導,他知道夏家很想認回自己,這是他們在表明態度。
他沒有去聯繫夏家任何人,只平靜的上著課。
倒是遊子昊因為這些報導時不時在陸時安耳邊嘮叨。
「這夏燃上回見多拽啊,搞了半天是個假少爺啊。」他唏噓道,「這夏家當冤大頭平白養了二十年兒子,聽說光是每年花在夏燃身上的醫療費就何止千萬。」
他一邊翻看著各種討論貼,一邊同陸時安吐槽,「沒這富貴命,偏要享這富貴,遭報應了吧。」
「這篇報導也沒說夏家的真少爺是誰,算起來這個真少爺可真是個小可憐吶。」
平白無故被人鳩占鵲巢,多無辜多可憐啊。
他感慨著,身旁的小可憐真少爺陸時安自顧自低頭畫著畫。
沒有得到好友的一絲回應,遊子昊訕訕的閉上嘴。
這時看他在畫紙上畫出來的簡單塗鴉,有些好奇,「你這是畫的什麼?」
「我小時候的一張塗鴉畫。」陸時安隨口解釋了一句,又重新拿出一張新畫紙。
陸時安沒想到他和傅柏宸的緣分始於那麼多年前,見男人很珍惜自己的那張塗鴉畫,他這才心血來潮想要重新畫一張。
這一次,他畫的精細,雖然同樣的場景,但畫裡的貓活靈活現,那巨大的向日葵遮天蔽日,不再是孩童簡單塗鴉,而是飽含著回憶的美好。
當天晚上,陸時安將畫送給傅柏宸。
傅柏宸展開一看,有些驚訝,「你在畫裡加了我?」
在貓的旁邊多出來了一個Q版小人,雖然五官很卡通,但是那穿著與當年的自己幾乎無二。
「我今天仔細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你當時穿的是不是衛衣。」陸時安靠在他身側,腦袋貼著傅柏宸的手臂,視線落在那張畫上的小人身上,「我就想著你穿這個衣服一定很年輕英俊。」
十八歲的傅柏宸他見過,卻印象模糊,陸時安遺憾之餘,又不免想要深深回憶。
因為,光是那份模糊記憶中那道高大英挺的身影就足夠讓他心潮澎湃。
「是衛衣。」傅柏宸回道,「那時候老孟很喜歡拉著我一起買衣服,為了避免他嘮嘮叨叨,基本上他看上了什麼,我都會附和著買同款。」
而那天去孤兒院時,他確實穿著和老孟同款衛衣,只不過顏色不同。
美好的回憶被孟奕軒橫插一腳,陸時安頓時撇嘴,「這麼說你們以前還總是穿情侶裝。」
傅柏宸微愣了一下,隨即失笑,他輕颳了一下陸時安嘟起的嘴,笑著說:「我的安安又漂亮又才華橫溢,要穿情侶裝,自然是跟你,怎麼都不可能輪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