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雨止這該死的好勝心,當即就去換衣服,然後坐進車裡,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倒退,心裡全是要給吳歷一點小小的高爾夫國家隊選手的震撼。
等到了球場,連雨止握著球桿,陷入了迷茫。
他到底為什麼要來。
連頌覺得高爾夫是資本階級的腐朽氣運動,壓根沒怎麼帶他練過,他唯一會的招式是大力出奇蹟。
不遠處,服務員端著小甜品和飲料經過。連雨止心中靈機一動,準備悄無聲息靠近過去,讓自己在這裡坐著吃一上午甜品。
然後衣服就被什麼玩意兒扯住了。
他回過頭,吳歷挑眉:「連導應該不喜歡臨陣脫逃?」
連雨止:「……」
吳歷握著他的手,帶他調整了姿勢,淡淡的雪松冷調環繞在清晨草土濕潤的高爾夫球場。吳歷看他差不多適應,才鬆開手,讓他重新試試。
吳歷一鬆手,球桿在手裡又開始不太對勁起來。
連雨止只能將這歸結於吳歷是腐朽的資本主義子弟,深受資本主義腐朽氣薰陶,玩慣了這個。
而他,一個長在紅旗下的社會主義好青年,當然和資本主義的球桿水火不容!
連雨止握著球桿,打出一球。
「這次稍微好點。」吳歷點評,然後很紳士地問他:「我可以握著你的手,帶你打嗎?」
連雨止側頭,視線里多了些懷疑:「為什麼?」
吳歷很坦誠:「因為光是調整姿勢,似乎幫不到你。」
連雨止:……好了是他多嘴問這一句,平白給自己的自信帶來打擊。
高爾夫球場裡不止他們,好幾個老總,包括金大證券的申總也在鍛鍊,雖然大家都很體面沒有直接圍觀,但若有似無地,都投來視線。
吳歷輕聲教他抓球桿的時候什麼時候輕重,然後從後面環抱著他,握住他白皙的手腕,一桿入洞。
金大證券的申總忍不住走過來,笑眯眯地說:「吳先生和連導也來打高爾夫,公開這麼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到你們……」
連雨止豎起球桿:「我們是朋友。」
吳歷看了他一眼,才慢慢說:「申先生誤會了。」
申總有點摸不清這小年輕在玩什麼情趣,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笑呵呵地說:「別裝了,你吳歷什麼時候這麼耐心教過誰打高爾夫,那天我電影部門的表叔叔跟你談解禁連導電影的事,才看到你稍微在球場上讓著他一點,可沒見你上心。」
吳歷笑容有點繃不住:「申先生和我也想打兩桿嗎?」
申總連連擺手:「不,不用了!我是來放鬆的!」
吳歷:「那怎麼還不走?」
連雨止趁著他們說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溜到了服務生那裡,取下了蛋糕和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