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狗皮膏藥,明明是他先貼上去的,卻要倒打一耙,「你不管我,你帶我出來做什麼?」
余誤嘴角抽動了一下,大概是被蘇懿寧的話給無語到了。他嘆了好長一口氣,想要跟蘇懿寧講些什麼道理。可蘇懿寧卻搶先一步說,「我知道,以我現在的能耐不能威脅到你。你跟以前不一樣了,你是大老闆,大。我只是小螻蟻,而且你還有老婆,你大可不必管我那麼多。你可以隨便看著我去死,你可以在剛剛就把我推回去任我被雞姦。」他身上酒氣很重,說話的語速卻很快,「我等了你五年,我每天都快瘋了。你不要我了,我能怎麼辦啊。」
不能怎麼辦,蘇懿寧身邊甚至沒有一個能關心他的人。他性格孤僻古怪,在高中那會還被排擠。余誤對他可能是有過愛情,那也只是有過。
他知道戀愛期間的蘇懿寧有多瘋,「那你不需要我的幫忙,你就回去吧。」余誤不想再次跟他扯上什麼關係,「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我不跟你耗。」
沒有籌碼在手,蘇懿寧能怎麼辦?
「那,那我要在能看到你的地方上班。」他看著余誤,「我就這一個要求,求求你了啊。」
「行。」余誤答應了,「你現在這個公司跟你簽合同沒。」
「沒啊。」蘇懿寧還是挺聰明的,他什麼合同都不敢簽,怕自己簽個十年八年的要當免費勞工。所以只是掙點外快,沒敢簽賣身契。
「那你別管了,我後天會給你發地址和時間,你準備來上班就行。」
蘇懿寧點點頭,在想余誤這會應該不是騙他的。他腦袋疼得快爆炸了,也計較不了那麼多。他靠在椅子上意識漸遠,終於還是忍不住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他在自己家的床上,衣服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而且他發現余誤躺在他旁邊沒有走。蘇懿寧挺懵的,難道自己又幹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可他低頭一看,自己的手竟然死死的握著余誤的手腕,他鬆開以後能看到余誤的手腕被他抓出明顯的痕跡,看起來淤青了。
余誤睜開了眼,滿臉幽怨,「醒了?」他開口問道,揉了揉自己被握得發疼的手腕,坐了起身。
「…我不會又對你做了些什麼吧?」蘇懿寧尷尬道。
「有,吐了我一身。還死命拽著我不讓我走。」余誤如實回答,「你睡著了力氣挺大,我手臂快被你掰斷。」
「……」
蘇懿寧沒什麼印象,但他應該只是發酒瘋,沒對余誤做些什麼。蘇懿寧沉默了一陣,難得有機會跟余誤單獨相處,可他這會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五年時間太長,要破鏡重圓幾乎不可能。更何況余誤已經有老婆了,他纏著余誤算什麼事?
「你不跳芭蕾了嗎?」余誤突然問他。
這個問題讓蘇懿寧沉默得更久了,『芭蕾』這兩個字在他生命里消失了太久,現在余誤問起,他還懵了一瞬。「嗯,不跳了。」他說,「我本來就不喜歡跳,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