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说个故事吧。有个叫鸢一折纸的小女孩的父母死于一场灾难之中,她认为是魔术师所为所以加入了一个讨伐魔术师的组织,一直将灭除魔术师当成自己的理想。然而以普通人的力量很难对抗魔术师,所以最后她在重重艰难与诱惑下终于自己也化身为所痛恨的魔术师。最后鸢一折纸通过一些手段回到了过去,她想要拯救自己的父母,从当年那个魔术师仇人手下拯救下来,然而在她跟那个魔术师仇人相斗的时候,她却误杀了她的父母。害死父母的人竟然是自己,这让少女一度地崩溃。”
听到秋月落将鸢一折纸的故事改编了一下说出来,saber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无助的神情,“我说出这个故事,只想告诉你,改变过去是一种最愚蠢的愿想。如果你真的想用圣杯去完成那种愿望,圣杯只会在历史的长河中开创另一个空间,一个曾经空白,未来也是空白的架空阶段,而在那个架空的时间段中,圣杯会利用一些情况下能够做到的事情,完成你的愿望,而历史则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无情的补刀让saber临近崩溃,秋月落虽然心疼却还是要继续,重病下猛药,想要让saber走出历史的阴影,这一记重创是必须的。
“如此说,你还要追求那种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的愿望吗?”最后的质问让地saber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她现在如同一个普通的少女一样,迷茫,无助,绝望,那份用来伪装自己限制自己如同盔甲一般的虚假坚强也是烟消云散。
“看来今天的酒宴只能不欢而散,saber需要自己静一下。”秋月落替saber下了逐客令,有几个电灯泡在旁边,他怎么能够乘胜追击,趁着saber心里最虚弱的时候攻略她。rider耸了耸肩,看到saber这个样子他也知道今天的酒宴没什么好继续,便是朝着秋月落微微点了点头便带着自己的小master走了,而金闪闪则是“切”了一声也是懒得继续留下来看一个少女哭泣的样子,化为一道光雨消失。
“出来吧,垃圾们。”随着秋月落的招呼,一个个带着骷髅面具形似assassin的人影渐渐浮现,这数量以英灵来说有些夸张,不过他们运气不好,偏偏是碰到秋月落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诡异的血色瞳孔悄然替代了那双普通的黑瞳,在秋月落的注视下,那群还没来得及说出场词的assassin们要么被突然冒出来的黑色火焰烧成虚无,要么便是被一阵空间扭曲绞成碎片,assassin们害怕了,他们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蔑视,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主宰他们的生死一般。
想要拼命,却没有一个能够靠近秋月落,刚一行动便是会接触到那双渗人的双眼,然后便是化为亡灵。
“你的那些臣民,你的圆桌骑士们希望你改变历史吗?”解决掉了assassin的来袭后,秋月落也是换上一副温柔的口吻,如今旧伤已经被秋月落狠狠地揭开,如今是温和上药的时候了。
saber抬起了双眼,这个一直非常坚强,一直把自己的性别丢到天边,一直默默承受着那些重担的女孩子,在这一刻,却是那么得憔悴,那流泪的样子,却是让看到的不自觉的想要落泪。
“你改变了历史,就是否认了那些同你一起创造这个历史的人的努力,难道你对于那些战友们,那些紧跟着你脚步的人就这么不在意吗?”“没有我......”saber想要争辩,却发现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自己到今为此到底在做着怎么样的蠢事啊。
当局者迷,saber因为内疚和自责一直为这一个不现实的愿望而努力,其实在漫长的时间里面,这个愿望何曾不被她当成了一种寄托,一种自我的救赎,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个愿望到底合不合理,她只知道有着一个愿望地寄托,她心中的自责和迷茫才会减轻了许多。如今被秋月落一语点破,saber才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在追究着什么东西,到底在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如今既然成为了英灵,不如享受一下新的生活,你已经不再是那个身负重担的骑士王,你现在只是阿尔托利亚,你可以为自己而活。”秋月落帮saber擦去了双眼的泪水,也是站了起来,看来吾王已经走出了阴影了。
“谢谢你!”saber朝着秋月落笑了一下,那一刻仿佛百花齐放的灿烂,如同雪岭上暮然盛开的雪莲花一般圣洁和美丽,这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秋月落楞了一下,也是回了一个笑容,转过身右手摆了摆无言地道了声再见,便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