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清月的淚水一直懸在眼眶中將掉未掉,此刻他微微低頭,淚水就順著臉頰滾落下來,看起來好不可憐。
他伸手抹去,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只是看了江近月風雪中起舞的驚世風姿,一時心生嚮往,也想試一試。可我這身體……只是吹了會兒冷風就……咳咳。」
白清月咳嗽了半天,見風燃毫無動靜,心中很是詫異。
若是放在往時,風燃必會安慰自己,說身體不好不是他的錯,不必與旁人比較。
今日怎麼……
白清月忍不住抬頭看向風燃,卻見他怔愣出神,似是在想什麼。
「抱歉。」察覺到白清月的視線,風燃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一說那舞,我便又忍不住回想起來了。」
白清月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
「哦,對了。我今日來是想給你這個。」風燃將一株火雲草遞給白清月,白清月的神色瞬間好了許多。
這火雲草價值連城,宗門弟子至少要完成十個甲等任務才能得到。
「這我不能要……我今年都未曾完成宗門規定的任務,怎麼好意思拿這靈草。」
「是我私人采的,並不算宗門之物。」風燃直接將草塞入白清月手中,眼中透出些掩蓋不住的期待之色,說道:「我想用此物,與你換一張仙緣大會的請帖。」
白清月的身體徹底僵住。
作為榜首,他手上確實有五張請帖。
***
玉家。
有了煉心鏡的前車之鑑,這一回秋似弈謹慎了許多,跟聖人敲定了將他傳送進英才榜比試現場的諸多細節。
隨後就只剩下一件事,那便是如何將美人榜的決賽糊弄過去。
美人榜決賽是多人一起展示才藝,他要想盡一切辦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入夜。
蘇逆天一夜輾轉反側,想的都是江近月那驚世的一舞。
他確實是有這個實力拿下第一的。
只是,決賽並非全靠實力,還需要一些策略。
江近月連比試規則都不甚了解,自然也不是不明白那些策略的。
蘇逆天想了一夜,最終還是決定,要將這些告訴江近月。
他們要堂堂正正地比,靠各自的本事去奪這第一!
蘇逆天呼出一口氣來,暗自等著天明。
這一夜睡不著的人還有很多。
秋辭落握著自己的玉牌,上面明晃晃的「三」刺痛了他的眼睛。蘇逆天排在他前面也就罷了,那人容貌確實明艷,和他不是一種風格。可江近月又是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