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不戮盯著他,眼中滿是期待。
說不定莫逢君真的有辦法,可以不用收復那支黑筆就將師父醫治好。
莫逢君看了秋似弈的情況,在紙上寫道:「我大概只能幫他六七分。」
蕭不戮的臉上忍不住流露出失望之色。看來殘魂前輩說得是對的,要徹底治好師父只有收服黑筆這一個法子。
傅九寒故意問道:「你醫術這麼高明,也不能將他徹底醫治好?」他故意加重「徹底」兩個字,想看看莫逢君會不會提到被神器反噬。
莫逢君搖頭,寫道:「多謝你認可我的醫術,但我離高明尚遠。」
這當然是他的謙詞,卻也遠遠偏離了傅九寒二人的預期。
不過二人在他眼中探不出虛實,只能先任他幫秋似弈治那六七分了。
一旦到了真正要治療的時候,傅九寒蕭不戮就開始一個賽一個的緊張起來。
哪怕僅僅是那六七分,至少也能緩解秋似弈的痛苦。
莫逢君命人取了水盆和銀針等物,看了眼身旁緊張到抱拳的傅九寒,寫道:「麻煩你把他翻過身。」
蕭不戮下意識問道:「你不是要扎針嗎?為什麼要翻身?」
此時秋似弈是正面朝上躺著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胸膛。
但問完這句話,他似乎就立馬想到了什麼,紅著臉過來幫傅九寒一起給秋似弈翻身。
這個世界男子與男子也能相愛,自然多有避諱。
「莫逢君可真是守醫德啊。」蕭不戮在心裡感嘆道。
但他似乎想多了,只見莫逢君在紙上寫道:「要扎的穴位在背上。」
這看似只是一句回應剛剛疑問的話,蕭不戮卻因自己所思所想,尷尬得恨不得原地隱身才好。
見他這幅樣子,傅九寒多少也猜出他想歪了,這會兒都替他丟人起來。
好在莫逢君一心醫治,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蕭不戮的心思。
莫逢君將秋似弈的衣服向上卷至脖頸高度,握著針朝那那片光潔如玉的背貼去。
他的手指覆上秋似弈的皮膚,只覺得滾燙無比。
莫逢君倏地一驚,停住了動作。
「我師父怎麼了?不要緊吧。」
莫逢君微微抬眸,寫道:「有些發熱。」
傅九寒心中鬱結。方才一瞬間他看到了莫逢君眼中的情緒。
莫逢君拿了小方巾,用涼水打濕,先給他擦拭了一遍身體降溫,才取出一根兩指長的銀針,在秋似弈背上找准了位置,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