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儒学着汉斯的模样行礼:“尊敬的女士,日安。”
“里世界很混乱,你带着一个东方人进去,可能会引起更多的动荡,不过未必是坏事。”婆婆说着转身进屋。
汉斯立刻朝唐儒打了个手势跟了进去。
“婆婆您是不是又看到了新的预言?”
低矮的屋子里几乎没有任何光亮,奇怪的是此时正值正午,阳光最是强烈,照在荒野平原上,一片金灿灿的颜色。
但这间极不起眼的低矮土屋,仿佛是被光芒放逐,以木门为界,没有半点光亮照射进来。
当然,即便没有光,也不影响唐儒的视线,屋子里像是个杂货铺,又像是电影里面邪恶女巫的实验室,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些大瓶子里面浸泡着内脏或某具尸体的残骸,有些属于人类,但也有些格外狰狞古怪的残骸内脏,不知道出自什么怪物之身。
唐儒好奇的打量周围的景象,同时也在默默倾听汉斯与老婆婆的交谈。
老婆婆似乎是一位神秘的预言家,声音格外苍老:“没有新的预言,我看到的依然是一片被彻底毁灭的炼狱景象,快了,我看到的场景,很快就会降临!到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能获得救赎。”
“深渊的力量的确在逐渐苏醒,毁灭者以及恶魔越发频繁的出现……婆婆,您预言的前半部分已经实现了。”汉斯脸色极为严肃凝重,“难道预言结果不可更改吗?”
“预言当然不是一成不变的。”
婆婆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浑浊的双眼里,好似有奇异的光彩闪烁不定,“所有的预言,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有几率变为现实,所以相应的预言就会成真,但从未有一种可能是百分百成真,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汉斯陷入了沉默,唐儒这时突然问道:“婆婆,那么你看见的预言,可能性有多大?”
婆婆咧嘴笑了笑,但笑容却格外的狰狞恐怖,“你不会想听这个答案的,我一生所看到的预言成千上万,但其中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实现了,更多的预言都以失败而告终。而这次我所看到的预言,成真的可能性是——无限大!”
“我们东方有一位伟人曾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也有句话叫人定胜天!婆婆,请原谅我的冒犯,我敬佩您的预言能力,您能看到常人无法想象的未来,但我认为,您这次的预言并不会实现。”
唐儒语出惊人,汉斯老头先是愕然,接着就赶紧给他打眼色,示意他闭嘴,但唐儒熟视无睹,把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婆婆笑容收敛,不过并未生气,转过身继续向着小屋深处走去,声音显得有些缥缈:“与天斗,其乐无穷。你们华夏人真是神秘而又伟大的民族。”
唐儒笑道:“我们华夏人天生就有抗争的精神。在古时候,即便是自称神圣的上天之子的皇帝,如果倒行逆施,依然会被勇敢的华夏人从神坛上拉下来!我们的历史就是华夏民族不断与命运做抗争的英雄史诗!”
他非常的自豪,华夏民族骨子里不甘于命运的坚强,是非常宝贵且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