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痩最烦这样的话,神神秘秘,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你为何阻我杀太史君度?”
“为了还一份情,那一份情换太史君度一条命,就此两清。”
“那就让我下去,反正你那份情还了,你既不杀我,也不用在护着他,我在前去追杀就是了。”
童子笑笑,“稍安勿躁,你也算是半个道门人,与我算得上同宗,日后留在此地,三年之后再让你离开。所以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不用着急。”
秦痩眸子里闪着冷光,这不就等于是变相的将自己囚禁?当下骤然间出手,一拳击出,这个距离,秦痩有足够的把握能够伤到面前的童子,这还不算,在同一时间,嘴巴一张,陨灭之风吹出。
拳头穿过了童子的身体,陨灭之风从他身体内拂过,却就像是一阵风吹过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损伤,只见他依旧风轻云淡的坐在原地,专注的倒着茶水。
“怎么可能?这是为何?”
童子抬起头,放下茶杯,“不同的世界,你自然伤不到我,你出手的时候,虽然看着我就在你的对面,但我们之间已经相隔了一个空间,你的招式再厉害,也只能在你所在的空间之中,而无法波及到我这个空间,等你到了贤者境界你就会明白。”
秦痩目光灼灼,“你是画外人?”
童子一愣,随即有些震惊的看着秦痩,“你知道画外人?谁告诉你的?他人呢?”
“一个青衣书生,他只留下了一缕残念与坐化金身,本尊据说去了域外,你们认识么?”秦痩此刻倒似认命了一般,眼前这人打又打不到,走也走不掉,只能找机会使用精血离开了。这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让秦痩很难受。
“他终究还是去了域外么?我的道太小了,只有这眼前的一方天地,不似他一般,他的道很大,大的能够装下整个宇内。”说话间眼中泛起浓浓的回忆之色,犹如经历了万古沧桑一般。
“据我所知,整个星辰界之中并无佛道两家的力量,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到的这里?”
童子回过神来,眼神再度变回之前那种古井无波的样子,“一个意外,我与青衣书生都是出自人界,飞升之时出现了意外,落在了星辰界之中,却没有踏入那个真正的地仙界,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情形。”
秦痩一时间无言,良久,“未请教。”
“你可以称呼我令工,你算是半个道门人,你我算得上同乡,他乡异地,称我师兄吧。”
令工,没想到这个太史君度口中的所谓大师兄就是他的师尊,这点恐怕就是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的吧,终日欲见师尊,而师尊就在面前却还不自知。难怪当初令工没有收他为徒,以他的性子倒的确是无法走上令工的道。
“既然你知道画外人,那就更好解释了,一副画中,在如何气势逼人的剑招,都无法对画外之人造成伤害,这就是我与你所说的不同空间,在你攻击的时候,我已经到了画外。”当下只见令工神情严肃。
手中茶杯一抛,洒出杯中茶水,却没有坠落,在空中平铺成两面镜子一般的水幕,平行而立,两片茶叶分别落在两个平行水幕之中,指着下层之中的茶叶,“这个是你,两相靠近的时候,我们的视角就像是从高处看下来,你看到两片茶叶似乎近在咫尺。”
“可这个时候,你不管怎么运动,在你这方水幕之中是永远无法撞到我的,除非我从这里落到这里,而所谓的画外人,就是可以随意在两个空间之中行走的人,我们将其称之为画外人。”
秦痩眉头紧锁,“那不是意味着你已经无敌?你不仅仅能够在两个水幕之中穿行,更能随意改变这个水幕的轨迹。”
童子微微一笑,“不止是能够随意改变,更能断开这方水幕,这个时候用画作比喻要更为恰当,你撕开了画,画中被你撕裂的地方,那人物与山水是不是也只能随之裂开?这就是画外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