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到了现在,太多的不同寻常,已经让占色产生了某种警觉。
在她身上一定发生过些什么……
鲁有德、鲁芒、权少皇、女医生、唐瑜……他们一个个的人,或敌或友,或亲或仇,可他们对她说过的所有话串在一起,让她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她一定遗忘了一些什么。一些他们都知道,可却不存在于她记忆里的东西。
一个连生过孩子都不知道的女人,多么可怕?
而权少皇每次欲言又止,转换话题,又意味着什么?
占色并不傻。
不仅不傻,还非常理智冷静有逻辑。
之前她被一个个接踵而来的事情给打击了,脑子有些混乱。可这次抢救,让她在鬼门关闯了一圈儿,脑子反倒清晰了许多。这么一字一句地逼迫着权少皇,不为其他,她就为了对权少皇查言观色。
基本上,她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
如果说在没有唐瑜之前,权少皇误认了她完全有可能。可现在唐瑜回来了,就算他对自己舍不得放手,可也不至于还在自欺欺人的非得把她占色当成唐瑜来对待。再说,权少皇他也不是那么无聊又愚蠢的男人。
这一切,太值得怀疑了。
小手儿在腹部轻轻摩挲着,想到那个无辜流掉的孩子,她整理着思绪,原先想要问出来的那些话,很快就被另一种突然涌起来的情绪给盖了过去。
深呼吸,浅吐出,她眼里那种与悲情有关的液体缓慢地倒流回去,继续盯着权少皇,她的面色深邃让人琢磨不透。
“权少皇——”
喊了他,她却并不多言。
慢慢地她抬起手,褪下了手腕上从不离身的一串软玉十八子。
在它圆润的珠身上抚摸着,心里痛了痛,她到底还是将它递到了男人面前。
“这个东西,还给你。”
权少皇愕了愕,冷鸷的眸子,微带惊诧。
“你要干什么?”
“呵,这不是你和我姐的定情信物么?我天天戴在我手上多尴尬,我不想要它了。”
“操!戴回去——”
“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
占色语气很浅,很无力,有着小产后的虚弱,却说得理所当然。
“占小幺——”眸色幽暗,权少皇脸上一时阴云密布。他明白,占色还他十八子的行为,摆明了就是要与他离婚,就是在逼迫他。可,急吼吼地喊了她,他急得语气像吃了十公斤炸药,但在盯着她憔悴的小脸儿时,心里一痛,态度又软化了下来。
得了!这是他的活祖宗。
抬起手来,他叹口了一声,拂开她额角的发丝,笑容有点儿苦。
“宝贝儿,不带这么整的。咱俩人民内部矛盾罢了……你又何必非对我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