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這個世界比作王冠的話,奧林匹斯山就是王冠上最為華美的寶石。」
神王臉上露出傲然的神色。
「你沒有理由不去那兒。」
澄澈的酒液倒映出神王湛藍的雙眸,如同一望無垠的海面上升起一輪炙熱的朝陽,宙斯誠摯而熱烈看過去,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回話。
溫瀾書沒有第一時間拒絕,但卻也沒有立刻答應,雙眸微垂遮住眼角,似乎在細細思量些什麼。
見一時間沒有得到回話,宙斯一臉早有預料的樣子。
「好吧。」
他從椅子上起身,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自己被河中冤魂的哀嚎荼毒已久的耳朵,從連接披風兩端的金扣上取下一個雄鷹形狀的胸針,上前幾步走到溫瀾書面前,手一松,那枚胸針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這個你拿著,你什麼時候想來奧林匹斯山,就佩戴著這枚胸針,我保你一路暢通無阻。」
見溫瀾書似要推拒,宙斯立刻後退一步,嬉笑道:「這是神明的饋贈,送出去不能收回。」說罷還不忘瞥一眼一旁的哈迪斯,直接指名道姓,「我可不像我那無趣的兄長,連份象樣的見面禮都不送。」
然後不待哈迪斯響應,宙斯轉身就走,神明的身影迅速隱沒在冥府的夜色間,離去的速度比他手中落下的雷電還要再快上幾分。
溫瀾書有些頭疼的看著手中的胸針,確認道:「這是有什麼象徵意義、或者特別貴重的物品嗎?」
如果是的話他必然要還回去。
阿爾忒彌斯湊近看了看,神情有些複雜。
「不是,類似的胸針他有幾百個,只不過因為雄鷹是他的標誌之一,所以這種款式的比較多。」
「他經常會送東西給別人,你想拿的話……其實也可以拿著。」
只不過因為宙斯平常送類似物品的對象都是漂亮的女性或者俊俏的男孩,久而久之就默認拿著這些東西的人,都是宙斯的情人。
雖然這個猜測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對的,但也有極少部分被誤傷的情況。
阿爾忒彌斯記得宙斯曾作為祝福送給她過一把精緻的短匕,刀柄上雕刻著雄鷹與月亮,結果她剛掛在腰間出去打獵沒幾天,就因為上面顯眼的雄鷹標識被誤以為是宙斯的情人——她當時並不在自己的獵場,也不是所有的寧芙都見過月神的真容——搞得她當時大為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