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對於真神的信仰是不會因此就毀滅的,即便不建造完整的神廟,我們依然可以為真神獻上最為誠摯的信仰。」
賽爾特漸漸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可是男人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猛地的蹲下來湊近,眼底帶著隱隱的狂熱,他輕聲告誡道。
「不要雕刻神像的頭顱,去祭祀無頭的神像,天上就不會落下雷霆。」
「但是只要你記住真神的姓名,哪怕神像並不完整,依然能獲得真神的指引。」
賽爾特餘光一瞥發現了對方懷中抱著的一個雕像。
那個雕像如對方所說沒有頭顱,但是賽爾特一眼看過去有些眼熟,好一會才想起,在他第一次試圖為溫瀾書建造神廟時,有人的房屋同樣被落雷損毀,那房屋的主人懷中就抱著一個類似的神像。
但是看神像衣著打扮,賽爾特也能確定這個神像雕刻的絕對不是溫瀾書,
難道是哪位未知的神明嗎?
賽爾特想到,默默離面前的人遠了一點。
但是男人的目光像是鎖定在了賽爾特身上,那專注的視線幾乎看的賽爾特脊背發毛。
「您……想幹嘛?」
男人沒有說話,突然伸出手勾開了賽爾特的衣領,然後被拉扎爾一巴掌打掉了手。
「你幹什麼!」
拉扎爾惡狠狠的看著眼前這個神神叨叨的人。
男人看了賽爾特半晌,突然恍然大悟般的喃喃,「原來如此,你沒有真神的印記,自然不能像我們一樣時刻接觸到真神的指令,難怪還在盲目的建造根本不被允許建成的神廟。」
「什麼印記?」
男人勾開了自己的領口。
在肩膀處,有一個很明顯是燒灼後產生的印痕,只有指甲蓋大小,依稀可以看見是一個帶著奇怪高帽的人的樣式。
「石匠喚醒了真神,真神賜下了印記,在這個權柄被偽神把持的世界,這個印記是幫助我們聆聽真神完整指引的唯一『路徑』。」
男人看著賽爾特長長嘆了口氣,眼中帶著淡淡的憐憫,「迷途的羔羊啊,讓我來為你指引『路徑』吧。」
男人將那個印記稱為「路徑」。
賽爾特咽了口口水,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拉扎爾的眉毛同樣皺的能夠夾死一隻蚊子。
這條所謂「路徑」很明顯是用烙鐵燙上去的,兩人可沒有無故折騰自己身體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