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傅言降得住他。
又或者說,是宋遙自甘被降,畢竟幾千年來,貓從未真正被人類馴化。
姜助理再次嘆氣,居然有點羨慕他們這種關系,彼此都是命中的「唯一」。
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找到那個「唯一」呢……
正想得出神,忽然看到宋遙站起身:「傅言給我發消息說談完了,我回去了。」
「啊?哦,宋秘書慢走。」
宋遙離開總助辦公室。
他溜達著往傅言那屋走,卻被人叫住。
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怒意:「宋遙!」
「……你怎麼還沒走?」宋遙不情不願地回過頭,「事情都談完了,還留在這幹什麼?我只是秘書,不負責和你們對接項目上的事。」
「你還好意思說出來?」宋建林一把拽住他,把他拉到沒人的角落,「你給我說清楚,你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你這一身,啊?」
他說著扽了扽宋遙的衣領,宋遙一臉嫌棄地躲開:「亂碰什麼。我幹什麼還得跟你匯報?那我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褲也要跟你匯報?」
宋建林差點被他氣死:「你!」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有支配自己人生的資格和能力,上次傅言難道沒提醒你,讓你少管我,手不要伸得太長?」
畢竟是在公司,他還不想真的和宋建林吵起來,似乎穿上這一身正裝,行為也該變得成熟一些,因此他刻意壓著嗓子,沒有大聲說話。
宋建林自然也知道他不該在傅家的公司和兒子吵架,他用力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其他事我都可以不管你,但唯獨這一件,我真的不明白你,宋遙,放著自己家的家業不繼承,跑去給別人當秘書,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從來沒說過要繼承家業,是你一廂情願地把我當成繼承人,你完全可以把你的遺產全都留給別人,我不介意。」宋遙一攤手,無所謂地說,「而且我提醒你,傅言不是『別人』,他是我對象,我們已經結婚了,合法的。」
宋建林:「……」
他臉色變了變,由黑轉青:「好,就算你不想繼承家業,我也不逼你,可你在這當個秘書,能有什麼出息?你要一輩子給人端茶倒水?就幹這些伺候人的活兒?」
「我伺候誰了?」宋遙莫名其妙,「今天是你來,我才勉為其難地給你泡個茶,你不愛喝可以說,我還不想給你泡呢,放在往常,傅言讓我給他沖杯咖啡還得哄著我,我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不論在宋家還是在傅家,不論我當老闆還是當秘書,沒人可以對我指手畫腳,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