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簡逾風,怎麼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簡直讓人噁心反胃,就那麼盼不得他和季松亭在一起過上好日子嗎?
誰都別想破壞他和季松亭的感情!
想到這兒,沈初言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他用力抹掉臉上殘留的眼淚,站起身來,伸手拿過桌上的手機。
他找到剛才打過來的電話號碼,手指一點撥了回去,貼在耳邊靜靜聽著。
響了沒幾秒,那邊的簡逾風很快就接通了他的電話,醉醺醺地問道:
「餵~?誰啊?是我的小言寶貝嗎?這才過去沒多久又開始想我了啊~」
這調戲讓沈初言更怒了,一改平日裡的溫柔善良,直接化身一個囂張跋扈的少爺,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破口大罵:
「簡逾風,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你前面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你知道剛剛是誰接的電話嗎?!你害慘我了!」
手機那頭,男人依舊不以為意,大口大口灌著酒,嗤笑了一聲,拖長了音調問道:「哪位幸運觀眾接的啊?」
「是季松亭接的!季松亭!」
沈初言將手機喇叭放在嘴邊,大喊了幾聲這個名字,胸腔里的怒火翻騰倒海,連肩膀都止不住顫抖起來,質問道:
「你喝酒就喝酒!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你知道你亂說了什麼嗎?!你差點把我調換簡桉作品的事情抖出去了!季松亭現在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都怪你!」
說著說著,他又難以抑制地哭了出來,淚水夾著著害怕和慌張不停地往外冒,很快就浸濕了眼角,將那個清純的輪廓模糊成一片,只剩下扭曲的五官。
「嗚嗚嗚嗚~~~!!!」
聽到他哭出了聲,以及「季松亭」這三個字,簡逾風被酒麻痹的腦子霎時間清醒了不少,不知所措地沉默了半天。
他心裡居然心疼起這哭得聲嘶力竭的青年,酒也不喝了,慌裡慌張地安慰:
「小寶貝別哭啊~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我喝了酒迷迷糊糊的,鬼知道接電話的不是你,是那個死冰塊季松亭啊!」
但男人的安慰根本就不起絲毫作用,沈初言這下哭得更大聲了,整個酒店房間都迴蕩著他嗚嗚咽咽的聲音。
他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沈氏小少爺,爸媽捧在手裡的掌上明珠,就算哥哥沈雲珩再怎麼反感他,還是得照樣讓著,哪受過這種委屈和難過,而且還是被最喜歡的人狠心拋棄在空空蕩蕩的房間裡!
沈初言越想越生氣,越氣就越委屈,桌上的幾個水杯讓他單手掃翻在地,摔成了無數碎片,隨後又語無倫次地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