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季松亭不由地皺起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意味。
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並且連續不斷地閃動了幾下。
季松亭側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放開簡桉的手,拉過被子給他蓋上,隨後拿起手機,鎖屏浮現了十幾個未接來電。
都是沈初言打過來的,因為開了靜音的原因,沒能及時收到。
怎麼對方這個時間點還沒睡覺?
他打開簡訊,一條接著一條看著,臉上的表情從剛才的複雜變為凝重。
【沈初言:阿亭,我好想你啊!】
【沈初言:沒有你的晚安,我睡不著,我喝了好多酒,可還是失眠。】
【沈初言:阿亭……你可不可以來陪陪我,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看到這裡,季松亭卻直接選擇關掉了手機,扔回了桌子上,沒有第一時間回復,也沒有將電話回撥過去。
如果換作是以前沈初言這麼說,他就算是百忙之中都會抽空,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到那人身邊,但現在,他卻連回個信息的心情都沒有了,總覺得煩躁。
大概是被簡逾風那些亦真亦假的話給影響了,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受沈初言,懷疑的種子也在心裡生根發芽。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夜之間就對沈初言沒了耐心和興趣。
那人是他的初戀,他的白月光,心裡也曾經無數次幻想著兩人能夠在一起結婚,可惜現實卻狠狠背刺了他一刀。
他忍受不了被自己喜歡的人背叛,更無法接受沈初言和簡逾風上過床!
那人表面告訴自己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沒有和別的男人有來往,但他還是很難相信,或許該問的人不是沈初言,他應該找個時間和簡逾風談談。
但對方囂張跋扈慣了,活脫脫就是一個敗家公子,他季松亭這輩子最看不起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了。
而且簡逾風偏偏仗著自己父親簡寒天那點已經內部鏤空的資產和權勢為所欲為、花天酒地,這種人又有什麼好談的?
這個社會只有自身強大,自己有錢有權,不用攀附他人,才有資格高高在上,簡逾風算什麼?不過就是只寄生蟲。
他一直以為自己除了工作上的煩惱,根本不用經歷愛情上的折磨和猜忌,憑他和沈初言這麼多年深厚的感情,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但恰恰適得其反。
原來愛情也這麼不堪一擊。
季松亭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用手揉了揉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