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桉,這傢伙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他剛剛是不是……親你了?!」
他的嘴唇顫抖著,鼻尖發酸,頓然紅了眼眶,只要一想起剛才看見的,心裡就像被針狠狠刺入深處,疼痛難忍。
簡桉反倒覺得他那番表現極為可笑,想不明白那個男人現在是有什麼資格來問東問西的,隨後嗤笑出聲:
「是又怎麼樣?情侶之間親吻擁抱不是很正常嗎?季總興師問罪做什麼?」
「情侶……」
季松亭聽到這兩字時整個人像被雷擊中了般,僵立在當地,心底如同被利器狠狠捅了一刀,疼得難以呼吸。
他眼神複雜而深沉地凝視著青年那張清秀動人卻又透著譏諷與厭惡的臉龐,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句話來:
「你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沒發生過任何關係吧?是不是?小桉……」
但話剛說出口,他立即又後悔了,自己都不是清白之身,為什麼要用這種興師問罪的語氣去質問對方……
或許只是因為簡桉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畫面刺激了他的神經,他才會如此失態,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心上人和另外的男人在床上做著那種親密的事情。
即使是假裝來報復他的也不可以!
簡桉沒料到他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臉色變了又變,嘴唇微抽。
明明本能地可以脫口而出沒有兩個字,他卻遲遲說不出來話,只覺得憤怒。
難道自己在這個姓季的男人眼裡就這麼不堪和隨便嗎?就只會上床嗎?
發現哥哥愈發陰沉的臉色,江野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怎麼能忍?!
他看不得簡桉被污衊貞潔,立即站起來,狠狠推了一把那個可惡的男人,加上喝了酒的緣故,直接破口大罵:
「季松亭,你TM有病是吧?我和哥哥兩個人清清白白,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你思想齷齪,別把哥哥想的那麼不堪!你自己上過的人能從這裡排到南極吧?」
由於身體剛做完手術虛弱,季松亭被那用力一推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站住。
旁邊一直在看戲的豬朋狗友原先還有些忌憚面前那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但仗著有江氏小少爺撐腰,此刻更是囂張起來。
一時間,什麼污言穢語全都爆出來了:「沒想到季總裁在事業上很猛,在床上居然也跟裝了馬達一樣瘋狂啊?」
「真想知道那些跟他睡的男人或者女人是什麼感受,是不是賊拉爽了?」
「得了吧,我聽說季總裁之前有個小情人來著,叫什麼……哦!叫沈初言,就那個假少爺,背地裡騷的很!」
周圍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也越來越難聽,季松亭卻像是被人打了麻藥似地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眼眸越來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