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卻一陣驚呼:「我去!季總果然就是猛!」
「季總好酒量!再來一瓶!」
江野止不住哼笑幾聲,卻沒有被男人的酒量驚訝到,撇撇嘴,意有所指道:
「這不廢話嘛,人家季總要是不夠猛,酒量也不好的話,怎麼在酒局上大展身手,拿下膚白貌美的女客戶啊~」
一旁的小弟:「啊?老大的意思是說季總是靠睡富婆才做大生意的?牛逼!」
那些話不偏不倚傳入季松亭耳朵里,這種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用最噁心的強調侮辱的滋味,簡直就像在凌遲處死!
他置若罔聞,拼命讓自己隱忍著,但那些臭嘴的人卻說得越發起勁。
好不容易逮著一次讓姚城目中無人的總裁少爺被羞辱一番,不得說盡興。
季松亭忍無可忍,下一秒將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酒杯碎裂成片,濺射了一地玻璃渣滓,那個小弟更是被酒灑了滿褲子。
那些欺軟怕硬的人見狀,立刻噤聲,縮在旁邊,一臉畏懼地看著他。
這時,有人看到了他眼裡的血紅,知道他已經怒極,徹底沒人敢說話了。
江野也被對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訝了一下,但沒有做出多大反應。
雖然那個男人此時完全處於下風,但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卻依舊犀利。
高貴、孤傲,這是江野在他身上看到的詞彙,也是自己最討厭的東西。
弱者就該有弱者的姿態,而對方卻總是挺直著一個腰杆,不累嗎?
江野臉色一沉,但隨後又迅速換了副面孔,轉身指責起身後的那群跟班:
「都怪你們!說說說!說什麼說,看把我們季總都惹惱了!打死你們!」
季松亭深吸了口氣,並沒有理會小青年的話,如果沒有這少爺的允許,恐怕那些人壓根就沒有膽量來辱罵。
他咬了咬牙,默默將心底的火氣壓下來,儘管心痛如絞,但依然冷靜異常,眼眸濕熱的望向一言不發的簡桉。
他渴望從對方臉上看到一絲心疼的情緒,但那個人在接觸到他的視線後卻立即避開了,如同在躲著一個瘟神般。
季松亭神情落寞,自顧自拎起酒瓶,仰頭就往嘴裡倒,想要麻痹自己。
他知道的,就算自己喝完了整個酒吧里的酒,簡桉也不會跟他回去,對方前面這麼說無疑是在拿他出氣而已。
簡桉微微張了張唇,想叫他停下,但話到嘴邊卻發不出來,硬生生咽回去。
那人就這麼想讓自己跟他走嗎?
還是說,對方僅僅只是為了不在眾人面前失去顏面,才故意做出一副深愛的模樣,實則心裡卻根本沒有他?
無邊無際的猜測與迷惘襲上心頭,他感到麻木,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