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爭鬥死了人,官府不會管。
可若是波及了無辜路人,砸壞了東西,對方要是想告的話,負責的天樞院就會介入。
不過……要是天樞院打不過,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易淮還保留著一些美好品德,每次要是出手弄壞了人家東西,都會留錢做賠償,要是殺人髒了屋子,也會留錢。
畢竟人家清理也是費功夫的。
現在雖然已是宵禁的點,但鯉泉這種地方的宵禁,並非禁人在路上走,只是不允許開市。
易淮和燕奕歌出了客棧後,就瞧見一條條蕭索的街道,沒有半點白日的喧鬧。
他覺得有些冷,畢竟入了秋,便將燕奕歌的脖子摟得更緊,身體也往那偏,試圖尋求些溫暖。
燕奕歌瞥他一眼,乾脆換了個姿勢抱他。
易淮都還未反應過來,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就坐在了燕奕歌的臂彎,上半身也貼在了燕奕歌的懷裡。
確實暖和了許多,但這姿勢吧……
算了。
跟自己就別講究這麼多了。
「還氣呢?」
易淮其實有些不明白:「你在生什麼氣呀?這事並非我能避免的,我也不能預料到會有人半夜來殺我……咳咳…你不也知道麼?」
燕奕歌當然知道,他一隻手給易淮順氣,一邊說:「沒跟你生氣。」
易淮點點頭:「確實,我也覺著我就算是二次黑化了,也不應該動不動就跟自己慪火。」
燕奕歌涼涼:「你在點我?」
畢竟他之前因為自己這原裝的破身體煩了幾次。
易淮無辜:「哪有啊,你要這麼想的話,我也沒辦法。」
燕奕歌:「……」
他:「別以為跟我玩梗就能揭過,我們是一個人,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易淮眨眨眼,勾著他的脖子,湊近那張面具:「真沒用?你沒笑?」
燕奕歌不說話,偏開頭,易淮就彎起眉眼,用另一隻手掀起面具一角,借著明亮的月光看見那下壓的嘴角已然沒有那麼冷峭了:「還是有用的嘛。」
他笑著放下面具:「放我下來唄,又沒有屍體了。」
燕奕歌用行動回答他。
他將易淮往上顛了顛,叫易淮的位置高了些,另一隻手鎖住了他的後腰,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給易淮形成了一張簡陋的椅子,也是將他困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