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易淮是真不太信這些命數神鬼之說,所以從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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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生煙默了下。
她其實覺著這話有些奇怪,畢竟這位自稱易淮的公子瞧著是很珍貴這位姓燕的公子的,既然如此,又怎麼會因為自己不喜歡而叫他受寒?
而且第一時間嫌棄拒絕的也是這位姓燕的公子。
萬生煙看著他倆,又想到她一直覺得這兩人總是有種奇異的同步感、聲音也感覺很像,更覺奇怪了。
不過她沒問,也沒提,只說:「好。」
之後便說正事:「兩位是看出了對方的路數嗎?」
易淮其實沒看清,他這具原裝身體沒這麼好的本事,燕奕歌倒是注意了,只是那些人說不出是什麼路子,就是很尋常的江湖人,不像是一個門派里出來的。
但易淮直接道:「萬掌使,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不是城主府的人,查這件事,一開始純粹是因為好奇。現在還在這件事裡沒抽身離開,也不過是因為我這人素來喜歡有始有終,想知道這事的一個結果,所以萬掌使有什麼懷疑大可跟我說。」
萬生煙沉吟片刻。
他們與城主府陷入僵局許久,其實彼此都很清楚對方的互相忌憚,偏偏要裝著。
燕奕歌沒有抱著易淮站著說話,而是隨意地坐在了椅子上,但是是抱著易淮動作的。
易淮從他的手臂轉移到了他的腿上,側坐著,當然感覺彆扭,畢竟這麼多年來,他真沒這麼被人抱過。
可這人是自己,又好像在古怪中生不出半點排斥。
尤其燕奕歌抬手握住了他的雙手,滾燙的掌心遞了溫度過來時,易淮完全不想再糾結奇不奇怪了。
暖手寶。
感覺以後在這個沒有暖氣的遊戲世界裡,也不是不可以好好過冬了。
而且因為易淮自己的設置,燕奕歌這具身體的手比他的大了接近兩號,擠一擠,能覆蓋住他兩隻手的手背。
易淮靠著燕奕歌,暖意有了,困意便上來了。
他身體虛,晚上又經歷了那波刺殺,雖說他也沒做什麼,但提心弔膽了那麼一下,加上爬床底的那些動作,對於易淮來說就是折騰和波折。
故而他眼皮半耷拉下去,沒有掩著就打了個哈欠。
燕奕歌出聲與萬生煙說:「萬掌使若是還需要思考就明日再說吧。」
萬生煙抬眼:「不用了。既然兩位如此坦誠,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天樞院的確和城主府關係不算好,並且我個人很懷疑城主府。包括今日你二人遭遇刺殺一事,我也懷疑是城主府做的。」
易淮來了點精神:「萬掌使說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