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沉凝凝神了會兒,又讓易淮摘了面具看了看:「……你這身體,好奇怪。」
她蹙起眉,既有疑惑,但更多的還是憂心:「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男子身體陰寒成這樣,偏偏你又不是像風雅妙那般是修行了功法所致……」
巫沉凝說:「便是天閹之人,也不至於此啊。」
易淮默了默。
燕奕歌在旁邊問:「有辦法解決嗎?」
「……這不能算病,我不是沒有法子緩解,但要治根,總得知道起因。」
巫沉凝實在有點想不通:「可我現下並不能診出原因。」
她這話剛說完,又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易淮:「兄長,你是從出生起就開始這樣了嗎?」
易淮嗯了聲,反手握住在桌子底下伸出手來牽他手的燕奕歌:「我父母說我一出生就這樣,剛出生就直接送急診……就是看大夫,而且是很嚴重的意思,生命一度垂危。」
他在重症監護病房長大的,母乳都沒辦法喝,接觸的一切都得殺菌,就這樣一直過了半年,身體才慢慢有了點起色。
巫沉凝:「你生下來有多重?」
易淮怔了下:「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媽…我母親倒是與我說過,說我生下來很輕。」
「懷了十三個月才出生的?」
「是。」
「懷胎時可看了大夫,大夫有說什麼嗎?」
「大夫說沒什麼問題。」
其實本來是應該剖腹產的,但是剖腹產會影響小孩和大人的免疫力,所以最終大家還是決定順其自然。
易淮還記得他媽媽還跟他說過,那時她和他爸爸還開玩笑,說,說不定懷了個哪吒呢。
巫沉凝眉頭緊皺,一時間沒有說話。
燕奕歌在旁邊看著,直接問了:「你有頭緒?」
「…是有,但你們說你們本尊是身體穿越進來的,我們這裡是個遊戲世界,也就是虛假的,不應該啊。」
巫沉凝道:「這就好比話本里虛構的神仙真的存在一樣,太匪夷所思。」
燕奕歌:「你直說。」
他眸色有些冷:「話本里有些東西也是以現實為藍本②,萬一你知道的在我們那個世界真的存在呢?」
巫沉凝微怔,豁然開朗:「……也是。」
她坐直了身體,神色凝重:「我也不能確定,只是我從前聽聞過一種毒,這種毒下在女子身上的,但對女子並沒有影響,只會在女子懷胎時,影響到懷中的胎兒。這是一種蠱毒,探查不出來,生下來後脈象也看不出來,只能通過表露出來的跡象去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