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王府的路上,易淮他們還看見一個侍女捧著裝著燕子的鳥籠往這邊走,恰好與他們擦肩而過。
巫沉凝多看了眼:「…王妃如今還有養鳥的興致了?」
侍女笑著沖他們行了半個禮:「這不是王妃養的,只是王妃診出喜脈那日,恰好看見這隻燕子被凍壞,砸在了檐上掉下來,王妃就叫人給它醫好了。今年天冷得早,這燕子約莫是沒想到、沒算好時日,南飛的路上就遭不住了。王妃說放府里養到開春天氣暖和了,再放它走好了。」
巫沉凝點點頭:「這樣。」
他們繼續往外走,易淮扯了扯燕奕歌的袖子,還沒說什麼,燕奕歌就猜到自己想說什麼了。
隨後就聽易淮在心裡懶懶道:「想到那首歌。」
他笑著唱:「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
燕奕歌稍稍彎眼,並不意外地又聽見他在心裡喊了自己一聲:「小燕子。」
還拉長了語調,心聲都帶著揶揄的笑意,但大概是自己濾鏡,燕奕歌怎麼聽都覺得泛著甜膩。
「嗯。」
「…真是喊你什麼都應啊。」
「只要自己高興,什麼都能喊。」
易淮:「。」
哪怕早有預料,也還是會被自己的情話擊中。
和自己談戀愛太犯規了!
另一個自己太清楚自己想聽見什麼了!
可也就是如此,才好啊。
多省心省時省力啊,還能得到滿足。
易淮在心裡哼了哼,心情極好地一語雙關:「小燕子,怎麼就這麼點出息。」
「小燕子」,不僅僅是指燕奕歌,也是指易淮。
易淮還沒出生、仍在燕女士腹中時,就被喊「小燕子」,起因無非就是他母親燕女士姓燕。
燕奕歌低笑了聲,因為易淮雙手又揣進了袖子裡,所以他只能勾一下他被風吹得有些亂的髮絲,將其纏在自己的指縫中,還繞了幾圈纏在手指上,顯得黏膩曖丨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