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沉凝學以致用,誠懇道:「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吧?」
她笑:「你們好好玩呀。」
易淮也沒再問,畢竟他也確實更想和自己單獨玩一玩:「行。」
他隨手從燕奕歌的袖袍里掏了個細筒制的鳴鏑出來,這東西是薄柿做的,小小的,約莫只有現代一支口紅大小,但也只有一發,不過很是方便攜帶。
易淮丟給巫沉凝:「有事鳴鏑。」
巫沉凝接住,彎彎眼:「好,放心。」
現如今要出了什麼事,她肯定第一個求助易淮。
簡單交代了一句後,易淮就把妹妹丟家裡,跟對象出門逛街去了。
他太久沒來江武城,都開始覺得哪哪都很新鮮了。
熟悉的攤販不在了,換了一批新的,賣的東西雖然還是那些花樣,可畢竟不再是熟臉。只有個別店家依舊沒變,城中也多了幾處換了新牌匾的宅邸。
易淮沒帶湯婆子出來,就牽著燕奕歌的手,靠另一個自己取暖。
袖袍交錯著,他們大大方方地走在路上,任由旁人投來各色的目光。
燕奕歌也沒戴面具,就方才那一會兒功夫,只怕城中至少六成的人知道了他是燕奕歌。
這還是保守估計。
易淮微微仰頭,眯起眼看高懸的太陽:「這天氣是真不錯。」
他才感慨完,燕奕歌就抬手在他眼前擋了擋:「別直視。」
易淮聽話地收回目光:「我只是在感慨難得這麼好的天氣,有些人卻要為那些破事奔波,真是不懂生活。」
燕奕歌當然明白自己的意思:「嗯,但和你盯著看毫無聯繫。」
易淮:「……」
燕奕歌從善如流:「我閉嘴。」
自己這張嘴,真是對自己也不留情。
易淮輕哼,但還是心情很好。
因為昨日在馬車裡時燕奕歌也給他走了周天,所以他今天身子還算利索,又有太陽加持,加上又是一路沒進城,總歸是愛點熱鬧的,因此易淮精神頭挺好。
他們四處逛了逛,還看見了個接頭街頭賣藝的,一桿長丨槍耍得漂亮,路過的行人紛紛叫好,還有人猜是什麼路數。
五花八門的,連官府軍中都報了出來。
易淮聽著,輕笑了聲:「都不是啊。」
他聲音沒收著,又和燕奕歌太惹眼,登時就惹來了齊刷刷的視線。
有個打著普通油紙傘、看著翩翩然的白衣公子就問了:「哦?公子有不同的見解?」
易淮看他一眼,微挑眉:「他耍的不是槍法,是刀法。而且是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