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沉凝沒太聽得懂,但大概又能理解到:「……」
她一直都覺得易淮太心大——無論是之前沒變成兩個時,還是現在。
但之前是因為他是隨時可以下線的玩家,這裡對他而言不過是消磨時光,找樂趣的一個遊戲而已。
可現在還是如此……
嗯。
巫沉凝覺得還是易淮心態好才能做到如此淡定。
巫沉凝:「可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只能等?兄長你的身體……」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樣,以前還沒法緩解,都過來了。」易淮懶懶道:「還差這一會兒?」
燕奕歌把剝好的橘子放到易淮手裡:「而且有人比我們更急。」
與其說易淮不急,倒不如說易淮其實是想看看外頭還會有什麼動靜。
巫沉凝剛要說什麼,大門就被叩響。
她微頓,下意識地看向燕奕歌。
這個距離,燕奕歌也聽不出來人是誰。
不過好在對方開了口,直接喊道:「巫妹妹!老燕!是我!」
「…葉斕?」
易淮挑挑眉,抿著嘴裡橘子的清甜:「他來幹嘛?」
巫沉凝:「我去開門?」
易淮頷首,和燕奕歌起身先去把面具戴上了。
路上時,易淮還分了一半橘子給燕奕歌:「超甜。」
「我知道。」
燕奕歌接過:「我先嘗了,而且我感知到了。」
易淮當然也知道。
他們戴好面具再出來時,葉斕已經和巫沉凝在廊下坐下了。
依舊是只有易淮戴著面具,葉斕當然也注意到了他是因為他來才特意去戴面具的,心裡有沒有什麼想法,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反正葉斕表面上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抬起手臂揮了揮:「老燕,雅菊閣在城內搭了比武台,今夜要搞個比武熱鬧熱鬧,去看看?」
易淮勾起唇,心道這動靜不就來了嗎?
「你不是不知兄長和雅菊閣的那些事。」
巫沉凝出聲:「現下雅菊閣還有暗處的人都要殺他,他去露頭,是砸場子還是乾脆自投羅網?」
「巫妹妹,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這場比武中州其餘四城也會來人,聽風堂的齊酉長老就來了,還有今年江湖榜的新秀問月仙子也來了,還有還有……」
他一個個數過去,有些易淮沒聽過,但有些是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