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在心裡輕嗤了聲。
燕奕歌肯定是想治好他的,這點沒問題。但要是在治好他的基礎上,能讓他離不開他,他肯定巴不得。
他太了解自己了。
畢竟要是巫沉凝現在跟他說有個什麼蠱可以讓人永遠離不開擁有母蠱的人,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自己下。
哪怕他知道就算不用這樣,他也不會離開自己,可易淮天生的性格缺陷導致他就是非要把事情弄得這麼偏激。
就算完全掌控在手裡了,能加鎖還是毫不猶豫地會加。
巫沉凝不參與他們之間的「鬥嘴」,只繼續自己的醫囑:「然後還有就是……」
她瞥了眼易淮脖子上沒被領子徹底蓋住,會在他側首偏頭時露出來的一點痕跡,輕咳,正色:「兄長,有些事另一個你可以,一天隨便你多少次都行,但你這具身體在沒好之前是一次都不行。」
易淮:「……」
頭開了,巫沉凝就能順著說下去了,也沒有半點忸怩或是揶揄,全是醫者的苦口婆心:「真的傷身體…你這身體勞損多年,就算是真的解了毒,短時間也不能泄陽氣,起碼得養個半年。但你另一具身體不一樣,爍金流石的內力至陽至純,一天就算不間斷也沒關係,也不會稀薄,傷不到半點,可你真的不一樣……」
她話還未說完,一個剛洗過的冬棗就直接飛了過來。
巫沉凝早就習慣了易淮動不動就沖自己丟東西的舉止,還美曰其名鍛鍊她的反應力,所以在勁風襲來時,就下意識地抬手接住了棗子,話也被打斷。
就聽燕奕歌幽幽:「巫沉凝,差不多就行了。」
巫沉凝把棗子遞給易淮,理直氣壯地:「我這是醫囑!」
易淮沒接:「你洗手沒?」
巫沉凝又看向一言難盡的易淮:「洗啦!」
易淮這才拿起棗子,咬了口:「很甜。」
巫沉凝輕哼:「那當然,我一早就去山上摘的,這棵棗樹還是我種的呢。我特意埋了好多糖在土裡。」
易淮笑,還沒說什麼,巫沉凝就又問:「兄長,我說真的,你們…到那一步了嗎?」
易淮:「……」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天能被這樣直接問這種事,臉皮再厚多少也有些不自在啊。
好在那頭燕奕歌把洗過的棗子端了過來,擺在了桌子上,強撐著臉皮自己替自己回答了:「沒有。」
還停留在拿自己的身體幫忙的階段。
巫沉凝真的不是八卦:「那就好,你原本那具身體是真的不能泄一點陽氣的。」
燕奕歌本來想說又不需要他付出什麼,怎麼會泄,但突然想到從前也是無意間刷到過說什麼十十身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