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時也命也運也。
不過……
「如若無論如何這套功法都會傳給誰,一個條件齊全的,或許不是『我』,而是其他人…那麼當初問能不能保留遊戲數據就很耐人尋味了。」
保留的真的是遊戲數據?
易淮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畢竟結合這些,他的腦子裡也是不受控制地掠過了關於另一個自己是怎麼存在誕生的念頭。
他伸出手,勾住自己的尾指,低聲:「反正無論怎麼樣,我都很清楚你就是我。」
如果真的是從他這兒分裂出去的靈魂變成了個體,那更加是他。
哪怕是複製了他的靈魂誕生的另一個他,那也絕對是他。
這一點是不需要質疑的。
燕奕歌低低地嗯了聲:「我知道。」
他攥住易淮的手指,換了個話題:「差不多收拾行囊出發了。」
易淮伸了個懶腰:「京城啊,那地方真是讓人懷念又不太懷念。」
畢竟天子腳下,繁華是真,風花雪月樓的酒和舞好看是真,可最是危險也是真。
那不是明面上的危險,而是暗地裡的箭,不知道何時就扎在了人身上。
大多數的江湖人,都不喜歡那個地方。
不過在他們準備通知巫沉凝時,又有人找上了門來,是年然還有一位身著冬騎裝的女子。
那女子五官平平,臉上沒有什麼令人感到特殊的記憶點,卻又隱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勢,類似於萬生煙身上的那種氣場。
能被年然帶來的人會是誰,易淮見到她的第一面心裡就有了數:「新科技刑偵隊的長官?」
伊砂禮其實早就聽過易淮的名字。
實在是他在上流人的圈子裡太過有名。
伊砂禮聽他最多,就是一句「天妒英才」。
所以她對他總抱有幾分好奇,卻從未見過。
如今得見,第一眼,伊砂禮就在想如若不是易淮跟年然說了下次帶她來,那易淮這腦子確實不太一般。
燕奕歌道:「進來說話吧。」
大門再次合上,燕奕歌說:「你們來得巧,再遲一點我們就出城去京中了。」
年然微皺眉:「你要現在去京城?不安全。」
易淮覺得這話好笑:「朋友,我現在在這局中已經是拔不出來了,去不去的都不見得安全,還不如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再說陰閒已經將遊戲和玩家的事報給榮少燁了,我估摸著榮少燁早就收到了消息,他要是性子急一點,說不定正火燒屁股似的等我們到京城和我們見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