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了這個世界多半是真實的世界,那麼就更加能確定她也是有喜惡的。
不過易淮沒有多管、多想、多問。
因為……
他掃了眼手還放在他腰上攬著他的另一個自己,在心裡輕哼了聲:「你是不是有點太用力了?」
燕奕歌幽幽:「你是不是有點太關注旁人了?」
易淮心道行,這題無解。
他和自己在這事上總有些差別,易淮辯無可辯,只能乖乖認錯。
「……你想怎樣?」
燕奕歌勾起唇,眼裡的笑意實在是藏不住,嘴角的弧度都深了幾分:「回頭說。」
說是說回頭說,但易淮已然從他那兒感受到了一艘火丨箭:「……」
呵。
男人。
燕奕歌放下了摟著他腰的手,卻轉去勾了一下他的頭髮,又是將髮絲卷在指縫間的動作,既親昵也透露出一點掌控欲,他在心裡的聲音都含笑:「阿淮,別總是嘲諷自己。」
易淮輕嗤:「你少想點這種事我就少嘲諷點。」
燕奕歌面不改色:「那你嘲諷吧。」
易淮:「。」
呵。
他們在這心裡交鋒,那頭觀紅魚已然收拾好了心情,像是執劍一般拿著紅杖,另一隻手往前一伸,示意:「易公子,請。」
易淮第一時間沒動,而是看向了燕奕歌。
燕奕歌鬆開了手,指尖卻又帶著點狎丨昵地掃過易淮的耳尖,惹得易淮睖他一眼。
燕奕歌勾勾唇,沒有多說什麼,撈走了會礙事的狐裘,接過了易淮遞來的面具,退到了他們側面去。
看自己與人比試……
他想到在江武時,易淮看他與人動手時傳遞過來的那點興奮和新奇感,再一次切身地感覺到。
燕奕歌望著易淮手持薄柳,站得筆直。
他雖然著了身冬衫,但因為身形過於單薄,所以不僅不顯臃腫,反而還有幾分消瘦感。
——易淮每天都說自己要鍛鍊一下了,但除了練練那套刀法,就沒有後續。
可即使如此,他這麼立在那兒,也是極其好看的。
尤其在易淮說了聲「觀大家,請」後,場內兩人的氣場瞬間就變了。
觀紅魚根本不會等易淮出招,她手腕一翻,紅衣飄袂,一根紅杖直指易淮。
易淮後撤一步,薄柳出鞘至三分之一,劍身剛好擋下了刺過來的紅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