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斕問了許多問題,卻沒有問淮水山莊是不是出了事,不然他們為何護不住。哪怕問了究竟是何人所為,也只是順嘴帶過,並未深究一個答案,還自己聊到了旁的事。
葉斕……
如今雖然身不由己,恐怕也與他們走上了陌路,但有些事還是沒變的。
葉斕帶著他們進了一個胡同。
原本熱鬧的街面好似瞬間就被甩到了身後,耳根子也就更加清靜。
那喧囂的餘味還在,和清冷的胡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叫人不禁有些恍惚。
葉斕還是沒講什麼誰要見他,或者說些什麼規矩,只是道:「這裡頭有個小小的酒鋪,他家的酒和豬頭肉特別好吃,我來過幾次,每次離去時,還惦記著那點味道。」
因為胡同有些狹窄,不太好撐傘,所以葉斕是收起了自己的傘的。
他還是一襲白衣,走在這青石磚瓦還覆著未完全消融的小巷子裡,顯得有幾分蕭索。
葉斕說了句:「第一次來,是與千相來。」
易淮和燕奕歌同時揚了下眉梢。
但後續的話就沒有了。
葉斕轉過一個轉角後,就到了地方。
他敲了敲看上去實在是有點老舊的木門,這裡的院牆都不高,燕奕歌跳一下、無需用內力或是輕功,便能夠看見裡頭的模樣。
他要是將易淮抱起,讓易淮斜坐在他的臂彎,把人扛在手臂上,易淮也能夠看見。
所以不高。
粗略估計約莫只有兩米出頭。
葉斕才敲了兩聲,就立馬有人開了門。
開門的人瞧著也沒什麼特殊的,就一身尋常的冬衫,看著有幾分壯碩而已:「葉公子。」
他只這麼與葉斕打了個招呼,就側身讓開,目光落在燕奕歌身上時,也只是道了聲:「燕莊主。」
易淮戴著那張南昆玉打造的似哭似笑的面具,薄柿也戴了銀箔面具,故而他對易淮和薄柿只是點了下頭。
「像是侍衛。」
燕奕歌在心裡與另一個自己說:「恐怕官階不低。」
易淮知道他說的不是這人的背後之人,而是這個人。
對方關上了門,葉斕沒帶著易淮他們往前走,而是等他把門落了鎖後,走到前頭來:「幾位跟我來吧。」
易淮琢磨了下:「葉斕在這裡也沒見著多有地位啊。」
燕奕歌嗯了聲:「被威脅的可能性更大了。」
也說明,對方對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並不信任葉斕。
易淮他們跟著這人走進內屋,沒繞多久,就到了後院。
他在心裡估算著建立出了模型,從外頭看,這戶人家並沒有那麼大的地皮,想來是買了好幾戶,然後打通了內部連在一塊兒,從外頭看就還是一戶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