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歌則是動著手腕和手指在給他剝砂糖橘,沒有扯動肩臂讓易淮不舒服。
他剝好皮後,再把橘瓣掰開,餵給易淮。
看似很尋常的親昵舉動,但每一次易淮張嘴時,都會被自己「揩油」。
燕奕歌一定要掃過他的唇,甚至好幾次都用那帶著劍繭的指腹掃過他柔軟的舌尖,惹得易淮身體不自覺地緊繃起來,也暗暗給了燕奕歌好幾次眼刀。
但結果是沒變的,而且因為易淮確實想吃橘子且不想自己剝,所以他也拿燕奕歌沒辦法。
只好當付給自己的勞動報酬了。
薄柿也並非第一次瞧見這一幕了,她很清楚這位主子有多「少爺」,所以一開始薄柿還提出了她來剝,但被燕奕歌淡淡回絕了。
然後她就看著燕奕歌剝的所有橘子都送入了易淮的嘴裡——易淮不是容易上火的體質,只要不是一天吃一籮筐,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時薄柿就意識到,莊主對他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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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晴後的第一天,易淮就跟自己一塊出門了,還帶上了薄柿。
他們是下午出的門,因為雪很厚,街道司還在清理街面,不過也已經清出了一大塊,供人行走還是沒有問題的。
易淮也注意到,除卻街道司的人,巡防營和天樞院的巡邏似乎密集了些,且主要集中在一些胡同小巷附近,甚至裡面。
而且比起巡邏,更像是在仔細地排查著什麼。
他們路過時,正好有膽子大的商販問了句:「官爺,這又是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
被攔住的天樞院的捕快只說:「近日京中江湖人頗多,上頭怕在這些胡同里打起來出了事,也怕有人仗著武功好欺凌老百姓,所以叫我們加強巡防。」
聽到這話,那人也沒有懷疑什麼,只哦哦了兩聲,點點頭,笑著與捕快說了幾句辛苦和道謝的話。
易淮繼續往前走,在心裡與自己說:「更像是在搜尋什麼人啊。」
難道是通緝令上那幾個找到了一個?還是又出新案子了?
「就這家吧。」
燕奕歌輕扯了下易淮的袖袍,示意他:「太冷了,別再走了。」
他是不怕冷的,所以這話說出來是為了誰顯而易見。
易淮彎彎眼,跟著他走進那家看上去生意有點慘澹的客棧:「昨夜你給我輸了內力,現在還殘存在體內呢。」
易淮拍拍自己的心口,面具下的桃花眼彎著,笑得粲然又驚心動魄:「很暖和。」